所以他就把目標投向了索崇恩大和尚,這位怎麼說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物,這等讓人頭疼的事情還是讓他出麵比較好,自己隻要把核心的意思說清楚,按照這個執行就可以了。
於是作為都僧統的索崇恩大和尚搖著頭,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棘手的事情,按照目前李憶傳達的精神,那就是以穩為主,至於土地的再分配等局勢穩定再仔細商榷。
李憶擺脫了掉發的煩惱,他閑來無事想起了那個還在地牢中關著的普寧·貢安列娃。
此刻的地牢中的味道早已經散盡,貢安列娃等人幾天沒吃得下東西,餓的也不輕,最後強忍著地牢裏的不流通的空氣勉強填飽了肚子。
守門的歸義軍將士見李憶來了,他們對於這個少年司馬也是從內心中敬佩,小小年紀就敢往吐蕃的軍馬場裏闖,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喂,尊貴的普寧家族的勒曲堪,聽說你想見我許久了,不知道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我今天正好有閑工夫,所以就過來聽一聽,本司馬可是很忙的,有事趕緊說,沒事我可就走了啊!”
李憶進入了地牢,他看著被關押的貢安列娃,一副懶散地樣子。
貢安列娃哪裏會想到自己居然是被這樣的一個人給抓了,就這種人怕不是在自己刀下都撐不了一個回合。
貢安列娃見李憶突然到了地牢中,他站起身來雙眼的怒火都差點迸射而出,不過還是忍住了內心的憤怒,而是頗為客氣地說道:“尊敬的歸義軍司馬,已經過去幾天了,不知你準備如何處置我們?”
李憶微微抬頭想了想,然後又看向了貢安列娃道:“聽說你們普寧家族在吐蕃內地也是小有名氣,如果我說讓你們普寧家族臣服於我們歸義軍,這個你會不會答應?”
“妄想!我們普寧家族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是卻也是能夠如此被羞辱的,既然沒得談,那就趁早殺了我們,何必把我們關押在這裏,我普寧·貢安列娃寧願戰死,也不願意受盡屈辱而死,還請李司馬給個痛快。不然有朝一日若是能夠逃離此地,我必當殺你!”貢安列娃眼神淩厲地看向了李憶。
“殺你?我幹嘛殺你?我和你又沒什麼仇怨,如果不是你們非得動刀子,你的那些士兵也不會死,不過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李憶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現在吐蕃內亂的很,每個部族都心懷鬼胎,王族的地位早就被你們所謂的貴族丟到地球外麵去了。所以,以後跟我幹,至少在張議潮打到甘州的時候,我可以保你一個不錯的官職,但是前提下,你得誠心啊!”
李憶開啟了忽悠模式,對於吐蕃治下的土地,在吐蕃帝國末年,反叛的可不隻是漢人、吐穀渾人等等,還包括他們自己的族民,連年的征戰已經讓吐蕃帝國走了下坡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在這塊疆域之上。
“你們不過就是一群奴隸,想要讓我降服在你們腳下,簡直癡心妄想,等鄯州節度使集結大軍前來救援刪丹,你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掉!”貢安列娃很是強勢地說道。
“不錯,有骨氣,那咱們打一個賭,咱們賭尚婢婢不會大軍西進如何,如果我贏了,以後帶著你的人跟我混,如果我輸了,我以後就是你的奴隸,如何?”李憶嘴角一翹,看著這位貢安列娃,比起來論摩多還有恩蘭·德康要有骨氣多了。
“好,我賭,你們漢人早就不是曾經那些有骨氣的人了,我倒想看看,你們如何在河西掀起風浪出來。”貢安列娃冷哼一聲。
李憶見狀點頭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牢獄,到了門口回頭道:“歸義軍,歡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