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告身嗎?”李憶好奇地看著這個長方形的銀色牌子,然後就帶著人向外麵走去。
輪摩多的死,是咎由自取。
恩蘭·德康在沒有看到論摩多,他就知道這個人怕是已經被眼前的漢人給殺了。
等所有人彙合之後,李憶看到了清惠和尚引著兩人走了過來。
這兩人其中一人看著像是漢人,另外一人則是一位老和尚,但是看清惠的態度,就知道這個人怕是也不簡單。
清惠和尚引著兩人來到了李憶麵前說道:“李司馬,貧僧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要救的恒安法師,這位是佛門教授和尚索崇恩,”
李憶雖然對這兩位並不怎麼了解,但是卻知道張義潮在沙州能夠順利起事,除了那些漢家大族的支持之外,還有這些佛門僧團的相助,於是他很是恭敬地雙手合十宣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道:“小子已經得到張刺史起義的消息,得知有高僧被困於刪丹牢獄,特前來相救。兩位高僧必是大義之士,小子就不再矯情了。下一步,小子想去刪丹軍馬場,奪回一些軍馬,擴大我們歸義軍在甘州的勢力,所以眼下我會安排人護送你們前往焉支山山寨之中暫時躲避,等風聲過去之後,我會想法把你們二位送回沙州。”
“阿彌陀佛!”恒安法師笑著看向李憶說道:“李司馬的意思,貧僧已經明了,時吐蕃內亂,民不聊生,這河西之地,並非隻是漢人之地,亦是諸族共生之所,張刺史舉旗而起,非是為己,而是芸芸眾生。李司馬亦是如是,不顧個人生死,毅然反抗暴政,實為大善之人。我恒安雖未修的正果,卻也願為此大業添火加薪,所以貧僧與崇恩法師已經決定留在甘州協助李司馬淨化這人間地獄。”
“阿彌陀佛!”索崇恩雙手合十說道。
李憶見狀,心裏不由一樂,不過手上也沒有慢,該回禮時就回禮,這是個人修養的體現。
“歸義軍不過隻有兩百百人,都是之前閻公麾下老兵遺族,怕是難當大任。我們歸義軍願意為張刺史策應東方,減輕沙州壓力,如此便已經足夠,待有朝一日會師一處,河西之地還需仰仗張刺史一統,共歸大唐。”
這場麵話都會說,更不說此刻的李憶是知道張義潮的未來命運的走向,作為大唐最後的榮光,跟著他走絕對沒有什麼大問題。
不求大富大貴,但求一生順遂。
李憶現在的心思很純粹,想要活下去,必須抱大腿。
在河西,大腿有三個。
起義的張義潮,鄯州節度使的尙婢婢,自封大相的論恐熱。
兩個吐蕃貴族,一個漢人勢力。
完全沒有的選,想要靠自己獨立出來,就靠這魚龍混雜且部族心思各一的狀況,難度無疑是要高上不少。
所以最為合適的人選便是張義潮,沙州是漢人部落最為集中的地方,也是其他部族心目中可以合作的地方,更是目前最為團結的地方。
所以李憶的答案壓根就沒得選,張義潮便是他改變目前窘境的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