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名吐蕃騎兵的戰馬突然跪了下來,上麵的那名騎兵則是同時被甩下了馬。
“去死!”
噗嗤!
噗嗤!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橫刀貫穿了斬落下馬的吐蕃士兵,長槍洞穿了落地老兵的胸口。
“小杜!龜兒子,今天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給我去死,看槍!”
張小敬調轉馬頭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落馬的老杜被貫穿身體的那一刻,眼下的這些人都是當初被自己救下的老兵,平常都是當做子侄來看待的。
“給杜三郎報仇了,兄弟們,殺啊!”
“殺!”
“殺!”
眾人低沉的聲音在夜間響起,衝過去的六名老者則是再次手持長槍,氣喘籲籲發起了第二次騎兵衝鋒。
回過神來的吐蕃士兵,雖然在遠程和騎兵隊戰中損失了不到十個人,但是剩下的十餘人在各個方麵仍然是這群老人的綜合實力的數倍。
“一個不留殺!”說話的吐蕃士兵應該是這支騎兵隊伍的頭目,等他看到與自己對陣的居然是一群白發蒼蒼地老者,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一番黑夜之間的衝殺便開始了,混戰中的老兵們最終還是處於了劣勢,被一一擊落下馬。
一行七人,能夠還能夠站在這裏的隻有四個人。
致果校尉張小敬,什長伍長壽、伍長唐鐵柱,士兵王二蛋。
吐蕃騎兵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除了在地上打滾的幾位,此刻還在馬上的有七人,受傷落馬的五人。
他們被是十餘個騎兵圍在中間,身上沾滿了鮮血,在馬上火把的照耀下,黃昏似的弱光下,那頭上的白發已經被鮮血沾染地泛著紅光。
四位老人,就這樣背靠著背,雙手緊握住手中的橫刀,準備著下一場拚殺!
“龜兒子,老張頭我許久沒有再動刀了,你們不該在今天來的,要怪就怪你們出門沒有看黃曆,這是急著往奈何橋上走啊!!”
張小敬腰間金黃色的魚袋在左右搖晃,上麵沾染了血漬,在火光下閃閃發著紅光與金色的光線混合在一起,格外的詭異。
“哈哈,龜兒子,怎麼被我們七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幹死了七八個人,這就害怕了,怕什麼怕,老子不是修羅,來啊!”
這次說話的是伍長壽,伍鈞的父親,此刻他的肩膀上有著一道傷口,鮮血在不停地順著手臂流淌著,並未滴落在地便已經凝結在了衣服上。
“這群龜兒子是被我們給打怕了,老祖宗,村子裏應該都處理好了,您說下一步怎麼辦吧?今天能夠和老祖宗再一次征戰沙場,那是我們的福氣!”唐鐵柱橫刀一揮,地上的塵土隨之濺起。
王二蛋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應是氣血翻湧的緣故。
他們是老兵,即使在被身為奴隸的他們,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都會暗自操練,為的就是迎接歸唐的那一天。
吐蕃騎兵中為首的一人,身著簡易的劄甲,其他幾名騎兵穿著的都是布甲,人手一支長矛,雙眼如臨大敵地盯著眼前的四個老人。
此刻他們眼中滿是恐懼,對於眼前的這幾位即將入土的老人居然有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恐懼。
“混蛋,你們居然敢偷襲我們高貴的騎士,今天我就要你們部落為死去的勇士陪葬!”騎士的首領舉起手中的長矛指向了張小敬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