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警察的死有蹊蹺，所以林文書在收集警察的資料時，發現了那個化名賬號，又通過開頭的那句話作為關鍵詞，各方打聽下才知道了‘升靈村’的那起案件。
至於興寶會所，其實在上次殯儀館裏提到的那起聚餐屍蠱案裏出現過，死者的朋友就是興寶會所的老板。
林文書同樣帶來了身為老板的照片。
而且，興寶會所的反常在半個多月前就開始了。
所有失蹤或者發病的人，都有指向興寶會所的跡象。
突然，趙凡似乎想到什麼，拿出那張影印照片，把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對視起來。
今天病房的女人，還有林文書昨天在豔遇場裏遇到的白淨男人，以及興寶會所的老板，剛好就是三個人。
影印黑白照片上石洞裏不也有三把椅子嗎？
而且，興寶會所裏雲雨的場景與記者筆記裏提到的也非常相似。
他們就是‘升靈村’事件的幕後之人嗎？
為了自身的某種力量又想再次複刻‘升靈村’的模式嗎？
石英鍾嘀嗒的機械聲，如女人踏步的高跟聲，也如行刑的鞭撻聲。
看似平穩實則急促，回蕩的聲音顯得房間寂靜異常。
指針顯示，當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
vip病房確實讓人舒服、安靜，除了貴點也沒其它毛病。
這倒是讓趙凡有點過意不去，有種讓別人破費的感覺。
林文書此時從外麵進來。
“你還沒回家？”
“我跟你一樣，在這座城市裏都是隻身一人。”
境遇相同的人往往更能感同身受。
“從學校送來的那名學生已經死了！”
趙凡心有觸動，卻又並不感覺到意外。
如果沒有大臉阿姨的壓製，可能也會如此而亡。
“警察是被監控裏出現的那個女人提前一步轉到vip病房的，想是利於下手。而學生的死與其相似，所以你的嫌疑基本就排除了。”
此時，走廊傳來金詩娟乖乖女的腔調，活潑的好處也能夠帶動周圍人的情緒。
而且今天才知道金詩娟是個妥妥的三好學生。
每年都換專業，關鍵是學校轉換專業的條件就是專業成績要拔尖。
金詩娟至今已經提前完成了心理、文學、哲學這三個專業的課程並且取得了相關證書。
看來不斷的學習就是她的興趣。
房門被打開，香味撲鼻而來。
好香！
金詩娟定了一份香辣幹鍋，這讓趙凡來了食欲，今天好像就沒怎麼進過餐。
“你的體質倒是不錯！”
趙凡見她略帶傷心，肯定也是知曉了學生死亡的結果。
“你們是要好的朋友？”
金詩娟搖搖頭，“但總感覺空落落的。想想看，有個人突然間從你熟知的世界裏消失了，你會不會也心神不寧。”
趙凡搖搖頭。
這顯然又讓金詩娟難以接受，用一種近乎絕交的表情看著趙凡。
“你這麼傷心怎麼還會想起給我帶宵夜！”
這就是趙凡的解釋，自身所需才更值得操心。
林文書看了看時間，說道：“你自己休息吧，我把她們送回去。”
“她們？”
“娜芸下午接到的任務，調解處理一起病人家屬之間的矛盾，就在下麵。”
“爭家產還是醫療費用誰多誰少的扯皮？”
林文書對於趙凡的調侃沒有搭話，輕蔑一聲就向門外走去。
隻是剛到門口林文書就呆立當場。
不僅金詩娟察覺到異樣，趙凡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怎麼，你不會是想跟我搶夜宵吧！這可是一人份的！”
回答趙凡的聲音裏帶著強烈的不安。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什麼聲音？”
趙凡感覺到了林文書的緊張情緒的波動。
“輸液點滴的聲音，他們好像又來了！”
嘀嗒，嘀嗒……
這個聲音對於趙凡與娜芸來說，就像是奪命咒語。
豔舞場裏的輸液屍又出現在醫院。
而娜芸就在下一層的重症監護室門口，小聲的調解著當下的一起家庭糾紛。
從下午六點，一直到現在，她所麵對的病人家屬依舊沒有一方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