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來越大,嘩啦啦的擊打著 ,此刻院子裏站一身穿黑衣的男子手中抬著劍,劍中血被雨擊打著,一滴一滴往地下的水潭裏掉。他一旁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人,突然此刻對麵大門打開了,門口站著一位紅衣男子,他愣住了,似乎在發抖著,慢慢的走向對麵。
他搖著頭緩緩地道:“不……不……。”此刻的他眼睛已經濕潤了,大聲的道:“不~。”
他慢慢的加快腳步,跑到了黑衣男子一旁的那個人跪了下去,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了,他抱著那個血色已經染紅衣服的人,眼睛很是酸疼,不受控製的淚珠一滴一滴流了下來“爹~。”
此刻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手中的劍落了下來,“嘩~啦”的一聲巨響,他顫抖著手慢慢地伸向顧言誠,心裏卻不受控製的縮了回去“阿…阿誠,我……”。
顧言誠現在覺得心如刀割一般疼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抱著顧燃,沙啞的聲音說道:“爹,沒事,我……我現在帶你去找大夫……。”
顧燃精疲力盡,毫無力氣,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滿是淚水的顧言誠滿,他心裏也是很難受,但他知現在的自己已經快不行了,他很想閉上眼睛睡去,但他不能他害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隻能看著顧言誠。
他抬起滿是血的手抹去顧言誠臉上的淚水,便一笑吞吞吐吐,沙啞的道:“好了,一個大男人的,成何體統,整天給……。”他猛的咳嗽了起來,轉頭吐了地麵上的血,被雨水擊打著。
顧言誠見狀慌張的像個小孩,急忙的叫著:“爹,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說完便要扶起顧燃。
顧燃拉住了他搖著頭道:“誠兒,我不行了。”
顧言誠更是難過了,如果父親不在了,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一個親人,想到著顧言誠心裏非常的難受,因為在世上隻有父親才是真正讓他快樂的人。
他緊張的對著懷裏的顧燃道:“不 爹,一定有辦法的。”
顧燃很累了,可看見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痛苦不堪,他實在不放心,對著顧言誠道:“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顧言誠道:“爹,你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
顧燃強忍著疼痛緩緩地說道:“爹是真的不行了。”顧言誠想在說什麼就被顧燃搶先道:“聽爹把話說完,爹命已至此,在你娘走時本就該去尋你娘了,可還有一個人啊,爹走了,你該怎麼辦才好,棄了與你娘的承諾,現在爹終於可以和你娘團聚了,不過誠兒……”顧燃咳得厲害!
顧言誠淚珠滾了下來,可那淚珠同雨水一同落在了顧燃的臉上,顧燃沙啞的聲音說道:“爹,我聽著呢。”
顧燃又再次抬手抹去顧言誠的淚水道:“別老是哭哭啼啼的,給爹長長臉,答應爹,千萬不要去恨,要好好的活著……。”
顧言誠根本沒有聽進去 ,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我明白了。”
顧燃笑著道:“那爹也……就放心了,我困了,我看見你娘再叫我了……。”說完眼睛緩緩地合上了。
顧言誠眼淚已經哭幹了,他此刻心疼得如火燒一般,他徹底失去了父親,一個唯一愛自己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痛苦著:“爹,爹~。”
顧言誠放下顧燃站了起來,此刻的他已經被雨淋濕了,劉海前的發絲一滴滴落雨水落地,他現在的眼睛黯淡無光,朝著一旁的人衝去,掐住對方的脖子摔倒在地。
他痛苦的道:“墨涵嵐,為什麼,為什麼。” 越說越掐的厲害。“為什麼,為什麼。”
墨涵嵐一言不發,任由顧言誠掐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顧言誠手慢慢鬆開,坐了起來:“為什麼?”看著躺著地麵閉上了眼睛的墨涵嵐一言不發,雨點從天而降,一滴滴落入墨涵嵐的臉上,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道:“沒有為什麼,就是如此。”
顧言誠看著墨涵嵐,明明是自己拚了性命也要去救的人,明明是自己那麼信任的人,明明是一個自己願意把所有秘密都與他分享的人,明明是一個曾經說過一起闖天下的人,可如今卻傷害了自己的父親,也傷害了自己!他不知道他自己該恨還是不該恨,他心裏很複雜,也很亂但他不能。
顧言城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裏,對著身後的墨涵嵐說道:“今晚一別,日後相見,你我便是敵人,我會殺了你,抬著你的頭顱向爹道歉,絕不留任何情麵。”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