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來到二樓那個房間時,老板已經敲了幾下門了,但卻沒人回應,老板低聲呢喃道:“嘿,奇怪了,明明早上還看到他回來了呀,難道又出去了?”
沈秋煜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老板隻好轉頭和他說道:“這客人大概是出去了,要不晚點等他回來?”
沈秋煜看了看時間,又想了想慕子安今天吃的藥已經很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不行,你打個電話叫他回來。”
老板反應過來:“也行,我去給他打電話。”說完老板又跑到樓下去翻入住記錄給那客人打電話。
隻是過了好一會也沒見老板再上來,沈秋煜走到樓梯口衝下麵問道:“打好了沒有?”
老板支支吾吾的從下麵回答:“額,那個…他電話打不通,要不咱們還是等會吧。”
沈秋煜有些無奈走下樓去:“怎麼回事?”
老板把入住登記表往旁邊一放,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呀,我明明早上還看到他買了早餐回了房間,就沒見到他出來了呀,這人不在房間,電話也不接…”
老板哎呦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緊張的去拽沈秋煜手臂:“警官,那個,他不會也在房間裏…”說完老板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秋煜聽了也覺得有可能:“你不是有備用鑰匙嘛?上去開門,有什麼事我負責。”
老板連忙應好,然後拿著鑰匙就往二樓去了。
慕子安沒有下樓,看到沈秋煜和老板又上來之後問了一句:“怎麼樣?”
沈秋煜搖了搖頭,老板則急急忙忙的在那房門上一把一把鑰匙的試,都試了一圈了卻沒一把鑰匙打的開,老板是又急又怕,後背的老頭衫都印出了汗漬。
沈秋煜等得有些煩了:“你好了沒有,開個門鑰匙都找不對?”
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打不開啊,每一把我都試了。”
沈秋煜本想著萬一裏麵真的發生了命案,拿鑰匙開門是對犯罪現場影響最小的,但現在打不了,沒辦法了,他走過去拉開老板:“讓開。”
說完沈秋煜就往後退了一步醞釀了一下,一腳對著門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門就開了,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犯罪現場,反而幹淨的不像是有人入住過。
沈秋煜看了看裏麵的環境衝著老板說:“你耍我?這房間哪有人入住過的痕跡?”
老板也覺得奇怪:“這不可能呀,警官,你也看到了,那入住記錄在那寫著的。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呀。”
沈秋煜現在也沒法辨別老板說的話是真是假,看向慕子安:“子安,你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
實際上慕子安已經在觀察這個房間的細節,他心裏暗暗想著:“和一個月房間有所不同的是,牆上多了幾幅掛畫,床的方向也改變了,窗簾…窗簾也換了新的,不對,羅馬杆還是原來那根。”
突然,慕子安像是發現了什麼,他走到窗簾底下抬頭往上看,沈秋煜湊過去:“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慕子安開口說道:“你記得我們第一次來現場時,看到的維納斯項鏈嗎?”
沈秋煜回憶了一下:“奧,你說的那個什麼愛神項鏈?”
慕子安又說:“後來在殯儀館再看到童子忠的時候他脖子上沒了那條項鏈,我以為是警方把他的隨身物品都拿走了。”
沈秋煜想了想:“說起來,後來在警局也沒人再提起那條項鏈,甚至隨身物品的分析表裏也沒有那條項鏈蹤跡,難道…?”
慕子安抬起手指了指那根羅馬杆,沈秋煜順著慕子安的手看上去,一條鏈子就卷在了羅馬杆上,正是那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