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煜:“所以他經常吃的抗抑鬱藥是你開的抑製劑?”
朝陽:“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我給他的是特製的,普通的抑製劑已經在慕子安體內形成抗體了,在兩年前我就給他加重了用量,但是這個藥物的副作用也會隨之增大。
服用藥物後1小時內病人無法自主思考,相當於是強行切斷大腦給身體下達指令的通道,但是身體會有自然反應,長時間服用,病人有可能會徹底切斷通道無法連接大腦,導致精神失常,徹底失去思考能力。”
沈秋煜:“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沒有這次意外,慕子安的結局除了腦死亡就是在腦死亡之前成為一個傻子?”
朝陽抿了抿嘴:“可以這麼理解。”
沈秋煜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揪住朝陽的衣領:“你不是他的朋友嗎?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朝陽推開沈秋煜:“我帶你來是為了讓你了解他的病情做出最後的決定,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沈秋煜跌坐在地上,他靠坐在牆邊用雙手捂上自己的臉,似乎是為了消化這個重磅消息而感到難過。
朝陽並沒有打算到此為止,他走到書櫃前,把櫃子打開,裏麵全是一組一組的父母帶著一個小男孩的雕刻作品,各種各樣的形態,但無一例外的是每一組的父母都雕刻的非常精美,而小孩的那個都是沒有五官的。
朝陽:“這是這些年子安在我這裏做心理輔導時留下的作品。”
沈秋煜:“這是他的爸媽嗎?為什麼他自己沒有五官?”
朝陽:“這是因為他父母留給他的枷鎖,也是他自己給自己關上的房門,他父母很愛他,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快樂的生活。
但是從他父母車禍後,他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他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所以他不給自己刻上五官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才能表達自己。”
沈秋煜:“他一定也很想找到凶手吧。”
朝陽:“沒錯,上次我送他回去之前就是他在我這裏做了催眠,讓他回到13年前那天的案發現場尋找他遺漏的信息。”
沈秋煜:“那結果呢?”
朝陽搖了搖頭:“同樣的催眠這些年我給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除了車牌號,他一直都想不起來別的東西,我想也許是需要一個契機。
上次他來的時候,不僅做了一次催眠,另一次就是他讓我催眠他回到你們警局隊長被殺那天的記憶,他是真的想幫你。”
沈秋煜回想起那天慕子安的狀態感覺心裏悶悶的痛,他不適的捂上自己的胸口,喘了一口氣:“催眠有什麼副作用嗎?”
朝陽:“對普通人肯定是沒有的,但對於高智商人群來說,就是相當於開啟最高速思考模式去在夢境中尋找線索,對大腦損傷還是比較大的,平時一次催眠就已經足夠讓他休息兩三天了,那天他被催眠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