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上海,美租界,閣樓上。
“哎!真的,我真傻。我該想到的,我就該想到的,我早就該想到的。係統你給我出來!”一道先是碎碎念而後變得異常憤怒的聲音飄了出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名叫陳默。一位長在紅旗下,活在春風裏,二十一世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個沒招誰沒惹誰的上午,叼著街邊買的假白沙漫無目的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就被一道閃電劈穿越了(PS:眼熟不?致敬下張小花大大)。
跟正常的穿越不同的是,他並沒有直接穿越到某個世界或者是某個時間點。而是經曆一個個的遊戲世界而且都是FPS射擊遊戲。就在陳默以為自己接下來的經曆是類似於《無限恐怖》這類的小說時,他的係統來了。係統告訴他他要完美通關所有的遊戲並解鎖所有遊戲成就就可以回歸現實世界。於是他經曆了戰火紛飛的《使命召喚》;步步危機的《殺手》;孤獨壓抑的《狙擊手》;恣意縱橫的《俠盜飛車》甚至連《血戰上海灘》這樣的遊戲他都咬牙堅持了下來。從一開的熱情滿滿到後來的絕望擺爛;從絕望擺爛到重燃鬥誌,這一切都是為了回家。就在陳默完成所有任務之際,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他被送到了一九三四年的上海。
“宿主,有何吩咐。”一道略帶心虛的聲音出現在陳默的腦海裏。
“請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陳默的聲音裏麵壓抑著無盡的怒火。
“這個也許,可能,大概,may be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係統的聲音透露著無盡的心虛。
“你確定不再好好的狡辯下。”這回陳默有些咬牙切齒了。
“辦法總歸會有的。”這次係統的聲音有些自信了。
“我信你個鬼,你個壞係統,糟的很。”陳默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釋然。
“算了當務之急是先活下去,這個閣樓的主人不知道去了哪裏,多久回來,雖然看著好像很久沒人住的樣子,係統你現在有什麼功能,你就不能像別人家的係統那樣穩定一點,在每個遊戲裏你的功能都不一樣。”陳默問著係統。
“現在係統的功能設定為《使命召喚5》,兩個武器欄,一個近戰武器欄,兩個投擲武器欄,單個上限為4,兩個特殊裝備欄,單個上限為2,介紹完畢。”係統的聲音變得正式起來。
“不對啊,傷勢係統呢,任務簡報呢,地圖呢。基本武器呢。”陳默有些受傷,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過多的保護隻會讓你死的更快,因為你會錯誤的高估自己的上限。過多的便利條件會讓你培養的本能退化,這對你來說是致命的。在這個年代獲取武器似乎並不困難,友情提示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美租界。”係統的聲音異常的嚴肅。
“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陳默的聲音充滿了懷疑。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一直以來都拿你當初戀一樣對待,你居然對我有懷疑。”係統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真是信了你的邪。好吧,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沒有吃沒有穿,自有敵人送上前。我們先去看看周圍有沒有善良的好人。”陳默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如果問舊上海什麼最少或許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如果要問舊上海什麼最多那答案一定是青幫,舞女,拆白黨。除了這三樣以外還有充斥在大街小巷的扒手和入幫無門的小混混。陳默的目標就是這些扒手和小混混,從他們的手裏弄點防身武器和一些基本情報來確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尤其是要盡快離開這座不知道主人是誰的閣樓。
陳默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確定自己是扒手和小混混最愛的那一款,這還要感謝他所經曆的最後一個遊戲《血戰上海灘》,才沒有讓因為著裝問題成為焦點。此時天已經黑了,除了霓虹燈的光線以外就剩下路邊的煤氣燈發出的昏黃的燈光。映襯得路邊弄堂格外的幽暗,仿佛潛伏在草叢裏吐著信子的毒蛇。
“我賺錢了,賺錢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陳默一邊哼著前世的網絡歌曲一邊走到了四海賭場(PS:實在查不到美租界比較有名的賭場隻好隨便編一個)的對麵。在等了將近四個小時後,終於等到了今天的目標。那是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人,看樣子應該是個小老板。這個人應該是在賭場裏麵就被人盯上了,在他出來一分鍾左右就有兩個人走了出來,尾隨著這位可憐的幸運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