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下
“賣糖葫蘆咯,客人,給你家丫頭買根糖葫蘆吧。”
“來來來,客官裏麵請,上菜還是和往常一樣是吧。”
在這春節的熱鬧氣氛裏,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但是不包括葉疏疏,想到自己的遭遇,她的心情實在難得好起來。
來到這裏已經三月有餘,她最後的記憶是被一輛車撞飛的,作為一個普通的打工人,她做事總是急匆匆的,就在下班快速走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那司機是喝了酒似的,直挺挺往人行道撞了過來,剛巧就撞上了一個倒黴蛋。
而更不巧的是,她就是那個倒黴蛋。
等到她悠悠轉醒時,她已經來到了這裏,準確來說,是被疼醒的。看著陌生的場景和身上的傷痕,她懵了,就算醒難道不應該在醫院嗎?這是哪裏?
還不等到她反應過來,大腦就被疼痛侵占,一股子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
等到疼痛停下來,她才完全接受了這段記憶。
這是大燕王朝,國土富庶,但是上層社會過的富的流油,底層人民過的水深火熱。她很不幸的穿到了一個貧窮的家裏,原主叫葉疏疏,在出生時其實還過的不算捉襟見肘,可她的爹在她四歲的時候就去了,隻剩她娘和家裏的幾畝地,可她的奶奶不是個好的,把家裏幾畝地收了,看到她娘隻出了個女兒就將她兩個趕了出去。
所幸她娘還留著一點嫁妝,搬出去後在城郊搭了個茅草房子,買了一些針線,靠著做針線活才能支撐她們勉強度日。
這些傷痕便是她想減輕家裏的壓力采草藥的時候摔從坡上滾下來摔傷的。
唉,她不由得歎息這娘倆真是苦命人。既來之,則安之,葉疏疏當即決定將她倆的生活安排好,可是她高估了她這具身體才七歲的能力,去酒樓當夥計都不要她,現代人的思維在這裏居然完全無用武之地,隻能每天跟著她娘去做針線活,她娘都誇她學的快。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為她在現代生活中,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也會去做一些刺繡,繡完後擺在家裏當一個觀賞物。
葉疏疏來到這裏就發現她娘是個很溫婉的人,可是禍不單行的是,她娘病倒了,她不由得去白天去京城乞討,然後等到天色晚之前再采點草藥去藥鋪裏賣。
這不,她在乞討時聽見酒館夥計和糖葫蘆攤主的聲音,看著前麵碗中零星的幾個銅板,又把嘴裏口水咽了下去。
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她收起她的碗,準備回家,就在她穿過回她家裏的小林子時,聽見了人微弱的喘息聲。
葉疏疏頓了一下,她自認聽力不錯,所以那絕對是人的聲音,想了想還是去看一下,免得是誰摔倒了沒有人扶呢。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渾身都是血,特別是胸前有一個大口子,看著十分可怖。
來不及細想她就撕下自己手臂上的衣料,扯成布條給他包紮上了。
地上的男孩眼皮動了動,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隻袖子沒了的女孩在給他包紮傷口,看到了女孩一隻白皙的手臂,他的臉紅了起來。
“你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怎麼如此失德……”
正在包紮的葉疏疏這才注意到他醒了,又被他的話給氣笑了。
一個小孩子還有什麼失德不失德的,人命關天的事好吧,不過仔細觀察這小子還長的蠻好看的,想戳一戳。
她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包紮完後戳了戳小男孩的臉,十分認真的說:“小孩,我可以是在救你的命,你才十歲左右吧,還不算男人的。”
男孩被她的舉動搞懵了,又聽到她的話。
“你……”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女子能說出這種話來,可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麵前那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孩扶了起來。
“看著我幹嘛,你自己也走兩步啊,先去我家歇一歇。”
葉疏疏看著這少年隻是傻看著自己,不由得心裏嘀咕,該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
秦清影想到那莫名追殺自己的黑衣人, 要躲著那群人,眼下去麵前女孩的家顯然是最理智的想法。
他靠著女孩向前走去。
很快就看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家,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女孩的眼光中帶著一絲同情。
在這種環境下還想著救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實屬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