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雖不及夏夜浪漫,但卻比它多了一分難隱的溫柔。
這樣的夜晚本該易眠,可愁人自有愁。輾轉難眠情亦濃。
阮辭躺在床上,白天顧朝的身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使得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宿主,係統感受到您的情緒,您似乎有心事。”冰冷的機器聲打破沉寂。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呢?我好久沒有今天這樣的感受,情緒不受控製,他也揮之不去。”
“研究表明,人類在深夜裏往往會想自己最在意的人,宿主,你這是鐵樹開花,老來春呀。”
“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直接跟我說。顧朝身份不明,他若隻是劇情中的人物,那便隻是我的過客,但他若是不屬於這裏,身份不明,我與他也沒有可能。”
阮辭閉上了眼,似乎已然放下。
“係統,你不覺得白語柔有點奇怪嗎?一個從小就受到優秀教育的富家女,對我這個普通女生產生嫉妒,並用陷害這種最見不得人的手段,明明可以公平競爭,偏自甘墮落,太奇怪了。”
係統無語住了:“宿主,您這思維也太跳脫了吧,明明剛才還在聊男人。確實,但如果她不是白語柔,她又會是誰呢?”
“是啊,她又會是誰呢?問題又進入了死胡同。”唉,看來晚上還是該早睡,不然,這煩心事是越積越多呀。
—時間分界線—
阮辭走在去學校的路上,顧朝如上次般停車在路口等她。
而她卻沒有了上次那般無畏,有意想要躲著顧朝。阮辭趁他不注意,偷偷繞過去,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想著,阮辭便離顧朝遠遠的,眼睛向另一邊觀望,心中默念咒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突然,阮辭的背包帶被人扯住。
“你是真看不見我還是故意無視我?”顧朝帶著一些不悅問:“還有,為什麼不坐我車?”
“嗬…嗬嗬。”阮辭略顯尷尬的笑著,其實直接上演頭腦風暴:啊,該怎麼解釋呢,總不能說怕自己被他勾引吧,誰來救救我呀…沒辦法,史主任,隻能借助您的威名了。
“咱倆一男一女,一公一母,你騎車帶我去學校,要是被咱史大主任看見了,要受到處分的。”阮辭看著顧朝。真誠的眨了眨眼。
“你上次可不怕受處分。”顧朝說。
“顧朝,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有我的任務,請你別打擾我,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阮辭早已收起了笑臉,神情漠然,語氣似寒冰一般刺進了顧朝的心。
“對不起,我以為…”顧朝歎了口氣,或許是他太急了,“我先走了。”
一陣風追了上去,阮辭第一次感受到了秋天的來臨,是我應該說對不起,顧朝。
“哥,那小姑娘單了,咱該動手了。”李四搓了搓手,眼中的欲念與邪惡傾瀉而出。
“通知一下二狗他們,下個巷口動手。”張三望了眼阮辭,看我們弄不死你。
“係統,我會不會太狠心了。”阮辭說。
“您隻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務,我尊重您的選擇。”係統說。
阮辭低著頭,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對顧朝說的話,她該解釋她不是那個意思。可這又該如何開口呢?
“啊!”阮辭慘叫一聲,還來不及轉身,又被人抓住了頭發向一條幽暗的小巷拖去,那人手勁很大,似是個練家子,下手也夠狠,根本沒給阮辭反抗的機會。
看來是遇到狠人了。二狗將阮辭拖到了巷子深處,一把將她推到在地,阮辭才最終有機會看清楚他們的臉。
“阮辭,沒想到吧,你會落到我的手上。”白語柔神情幾乎瘋狂,眼中那極少的純良也消失不見。
她一步步靠近阮辭,猛地扯住她的頭發,“抬起頭看著我,”
白語柔:“告訴我,你輸了,你才應該被關進牢籠中。”
阮辭:“哈哈,哈~你的真麵目終於表露出來了,荊魅!!”
“開來你還是那麼聰明呀,阮辭。”荊魅低聲一笑。
“你居然能從時空荒漠逃出來,你是時空的罪人,我能將你送進去一次,就能把你送進去第二次。”阮辭說。
“那我到底好好期待一下,現在的你能如何反抗。”去死吧!阮辭! \/(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