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日落時分,到了一個小鎮子,姝晏弄了輛馬車。
一路上全靠硬撐的江欲,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姝晏抱著暖爐吃著點心看著南禾不停給江欲紮針,一個腦門都紮滿了。
姝晏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心想,這怎麼感覺比被砍一刀還恐怖呢?
不得不說南禾是真厲害,就算馬車再晃他也紮的很穩,不緊不慢有條有序。
這兩日江欲都昏昏沉沉的,夜晚還高熱了,許是前兩天在雪地裏趕路造成的,又或許是傷口感染。
到了餘華城,姝晏決定暫作休息。
千麵來信,她們還有兩個城池才到餘華城,加上大雪天氣,想來還需要個半個多月才到餘華城。
半個多月,江欲的傷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姝晏找了個隱秘的院落,將院落租了下來。
姝晏這會兒倒是沒再出去亂溜達,關在她自己屋裏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半天了也沒出來。
晚膳時,南禾才去敲姝晏的門,因為姝晏身份特別,不宜與外人接觸。所以這一路上都是南禾在做飯。
姝晏沒什麼尊卑有序的概念,她就是看心情。這幾日他們三人都同桌吃飯,除了有個病號昏睡的時候除外。
南禾起初單獨在一邊吃,不過迫於姝晏的壓力,最後也妥協了。
乍一看,三人吃飯的畫麵挺詭異的。
因為桌上都是姝晏搗鼓的蠱蟲!
什麼蠍子蜈蚣,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蟲子肥滾滾的蠕動著身軀爬來爬去。
而三人都沒啥反應,相反有時蟲子快爬到菜裏時,三人都很默契地將自己麵前的蟲子彈飛出去。
姝晏無聊時就喜歡逗弄這些蟲子,她在前麵走,後麵跟一群,讓人頭皮直發麻。
也不知道這南禾江欲兩人,是如何做到淡定自若的。
雪又下大了,壓得院子裏的小樹節節敗退。
姝晏坐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又進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根線。
她蹲著折騰了一會兒,一把抓起個不知道什麼東西,走到正在配藥的南禾麵前,將手裏的東西朝他一拋。
哪知,南禾隻是淡定的將胸前被綁住一隻腳的蜈蚣小紫抓下來,放在桌子上,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裏盡是寵溺。
姝晏就是閑的,姝晏的蠱蟲,沒有她的命令,絕不亂咬人,姝晏覺得無趣。
牽著線的另一頭,拖著可憐的小紫往雪地裏去,盡管小紫拚命的扒拉著它的四十二條腿往屋裏爬,也無濟於事。
江欲就坐在屋裏的火爐旁,看著姝晏將小紫拖著在雪地裏轉圈圈。
嚇得走廊上的一群蟲子慌不擇路的爬回籠子裏。
小紫生無可戀,可憐它發不出任何聲音。
姝晏拖了一會兒見小蜈蚣不掙紮了,又把它提溜起來,疑惑的盯著,“死了麼?埋在雪裏剛剛好!”
歡快的聲音嚇得小紫又拚命的扭動它那小小的身軀,差點扭成麻花。
以此表示,它沒噶,別埋它。
姝晏實在是太閑了,現在不宜出門,在這小小的院子裏,她有些無聊。
她總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好讓自己不那麼閑,人一閑下來吧,就會想很多事……
半個月很快就要過去了,江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江欲不是馭獸師,是個修靈者,修靈者九重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