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瀾拿著書的手一僵,“真的就這麼缺吃的?”

“不然呢?這還是之前下的雪已經融化了,地麵的枯草露了出來,馬才有的吃,要是過幾天再下雪,它們可就沒吃的了。”

慕雲瀾扶額,是她疏忽了,以為空間中的馬不缺吃的,外麵的馬守著這麼大的草原就更不會缺吃的,卻沒考慮實際的情況。

“那要怎麼辦?真把這些馬放了?你舍得?”

放是不可能放的,最多她再把這些馬裝進空間中,隻不過一旦這樣做的話,以後就不好拿出來了。

齊詔當然舍不得,他們之前給傅君衍的一千匹馬就二百萬兩了,現在他們有五千,那可是價值一千萬兩的馬,誰能這麼大氣說撒出去就撒出去。

更別說慕雲瀾從馬群中挑選的那一千多匹馬,要比傅家帶走的那些質量好上太多。

他們這五千匹馬,一千萬兩隻多不少。

可是事有輕重緩急,首先是他們沒有那麼多的人手。

要是到幽州之後,與當地勢力起衝突,他們會很吃虧,到時候他們肯定守不住這麼多馬。

就算賣出去,也會被壓價。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天氣,他們沒有提前準備足夠的幹草給馬群過冬,要想養這麼大一群馬,代價很大。

“你就說,要是靠著草原上這些幹草,馬群能不能到幽州。”

慕雲瀾擺擺手製止齊詔的長篇大論。

“這,堅持一下也不是不行,可是到了幽州之後呢?”

齊詔雖然知道了慕雲瀾的身世,但是他還不清楚慕雲瀾的打算,幽州的那些大儒是尊崇正統,但幽州又不僅僅隻有那些大儒。

再者要是慕雲瀾不想表明身份,就連那些大儒的支持都沒有。

到了幽州,他們還是要單打獨鬥,帶著這麼五千匹馬過去,跟小兒抱金磚於鬧市有什麼區別?

倒不是齊詔膽小,什麼都怕。

他還想著遙遠的以後呢,總不能讓慕雲瀾倒在開始的地方吧?

“我記得幽州邊境外麵的草原是無主的吧?”

“是這樣沒錯。”

“那這樣,咱們就在幽州邊境外麵落腳,到時候去官府買一塊和草原接壤的城外的山林,用來安置這些馬,至於吃的,你去叫辛牛過來,哦,還有那個北朔那邊買過來的馬奴,問問他們冬季養馬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到時候派人提前過去采買不就好了。”

反正她最開始的目標也是離開宣國,她這個身份在宣國不好成長,要是在成長起來之前被祁南辰或者慕華姣的人發現了,妥妥的是要見閻王的節奏。

現在既然已經出了宣國了,進不進幽州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有了落腳的地方,然後再慢慢積蓄力量就行了。

反正她又不缺錢財,她缺的是人。

到時候弄些營生,慢慢的培養人手,以她現在的財力,相信要不了幾年,就能成長為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齊詔沉默了片刻,然後讓外麵的林冶去叫人去了。

說到底他也舍不得這些馬,這可是巨額的財富。

他不知道慕雲瀾掌握著前朝幾百年的積蓄,還隻以為慕雲瀾所有的財產除了之前賣給傅家一千匹馬所得的二百萬輛,就隻有外麵那些馬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