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詔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領著的那些後勤人員就是戰鬥力沒有山上的輕騎兵強,也不至於這麼多人拿不下兩個人。

所以,見談交易不成,那個教官就直接投降了。

他們到的時候,那位教官正被綁著手腳跪在地上,諂媚的朝著看押他們的士兵討好。

一個勁的說他不是跟土匪們一夥的,隻是被請來的武師傅。

教官沒骨氣的樣子,氣的旁邊被五花大綁的那群少年都要頭頂冒火了。

而此時,遠在宣國最東邊的東楊郡,一座巨大的府邸角落不起眼的偏門被敲響。

家丁打開門,見到是一個麵色焦急的中年男人,連忙讓開身位,讓人進來。

“大人休息了嗎?”

“還未,大人交代您來了自己過去。”

簡短的兩句對話之後角落裏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這座府邸非常大,入眼可見的都是雕梁畫棟,奇珍異草。

就連湖邊的石頭都是特意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的奇石。

中年男人熟稔的穿過九曲回廊,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得到允許之後,終於進入了一間廳堂。

此時雖然是半夜時分,可是廳堂中很是熱鬧,算上主位之人,一共七人正在說著什麼。

“杜歸,你深夜前來,可是西北之事有了著落了?”坐在首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聲音威嚴的問。

“大人,最新傳來的消息,前後三次的伏擊都失敗了,而且消息傳來的時候,應安州牧陸堅派出了一千輕騎兵去往西北方向剿匪去了。”中年男子用袖口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絲毫不在意貴重的綾羅被弄髒。

“陸堅……”首位的男子語氣低喃,可是從他握著佛珠發白的指節就能看出來,他的內心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

“大人不必憂心,婁泰在西北,情況不妙的話,他會盡量挽回損失的。”旁邊的坐在下首的一個青年文士輕聲的安撫著。

“大人,陸堅派出一千輕騎兵,可見剿匪的決心,西北已經不可用了,大人還是該早做打算才是。”右邊的一個中年文士看了一眼青年文士,才朝著上方拱手說道。

首位的男子沉吟了片刻,目光放在了剛進房間就說了一句話的杜歸身上。

“曆國那邊還是溝通不了嗎?”

聽了男子的問話,杜歸的臉上汗水更多了,顧不得擦汗,連忙彎腰拱手:“大人,自從程典背叛歸順曆國之後,這邊的運鹽路線已經歸屬曆國。”

“最新的消息是,交州那邊和京城的人接觸了,以後這邊的私鹽生意咱們這邊是不好插手了。”

杜歸心中暗歎最近流年不利,肥的流油的私鹽買賣斷了,隻能去打傅家商隊的主意,可是想不到主意沒打成,居然還把西北的據點都要丟了。

“還是要想辦法把私鹽的渠道抓在手裏,咱們的銀錢缺口很大,西北那邊若是事不可為就算了,倒是幽州那邊,目前是三不管地帶,王成勝也是能力有限,或許可以謀劃一番。”

首位的男子心緒平穩之後,輕輕的撥弄著手中的佛珠,對著杜歸吩咐道。

“是。”杜歸答應一聲,事情說完就離開了,其餘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