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修建著漂亮的花圃,裏麵的花在這深秋的夜晚還在綻放,王五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尋常的花草。
推開遠門撲鼻的盈盈香氣,比他在富春樓聞到的高級多了。
抬腳繞過花圃,來到中間正房的房門處,根據上一個院子推測,這一個院子應該也就住了一個人。
房間裏麵亮著幽暗的燭火。
王五在前麵推開了房門,一瞬間,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什長?怎麼不走了?”身後的兵士小聲的詢問讓王五稍稍清醒。
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一掌推在身後人的臉上,讓他在外麵守著。
抬腳踏進房間,還沒想好該怎麼說話,就聽到讓他酥到骨子裏的聲音。
“軍爺是來抓奴家的嗎?”說著話,屋內的少女盈盈的轉過了身。
看到紅衣少女的正臉,王五才知道僅靠背影就讓自己魂不守舍的人,果然是天香國色。
“得見此神顏,死而無憾了。”王五心想。
“娘子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的。”王五一語雙關。
娘子在有些地方代表的是小娘子,是未出嫁少女的稱呼,但也有的地方是男人稱呼自己的妻子的。
未免誤會,一般陌生男子不會稱呼少女為娘子,這樣有調戲之嫌。
但顯然王五是故意的。
紅衣女子,也就是不久之前才在正廳跳舞的舞娘站在書案前,一隻手背在後麵,桃花眼的深處閃過幽暗。
聲音卻是如泣如訴:“你們是他們說的官兵嗎?”
看到沒人眼尾的紅暈,王五心疼的朝前走了幾步。
“對,我們是州牧大人派來剿匪的官兵,娘子莫怕,你是不是被他們強迫的?土匪們都已經被悉數拿下了,已經沒事了,娘子跟我出去吧,不會再有人強迫娘子了。”
王五說著就要伸手攬上少女的瘦弱的肩膀。
“軍爺不也是在強迫奴家嗎?”
“什麼?”王五已經被少女身上的香氣迷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耳邊少女的低語更是過耳不過腦。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這肩膀真纖弱啊,怕是他一個用力就要被捏碎了。
餘光中看到少女揚起了胳膊,王五還在想就連衣袖揚起的弧線都那麼迷人。
卻突然感覺頸間一痛,想說什麼,卻覺得平日裏幾乎不用特意控製的聲帶好像感覺不到了。
緊接著就失去了知覺倒了下去。
隻是瞪大的瞳孔顯示著他最後的驚駭與迷茫。
在外麵久等王五還不出去的士兵急了,高聲喊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等了幾息才從一直站著的門邊站出來,打算進屋看看究竟。
隻是還不等他看清楚情況隻覺得一陣香風襲來,喉嚨一痛,就失去了意識。
無獨有偶,同樣在這附近搜查的其他隊伍也遇到了大致的情況,隻是沒人能完成雙殺的壯舉了。
等消息報到張偏將那裏的時候,張偏將臉都綠了。
正麵對抗一千五的土匪都沒有出現陣亡,居然在幾個弱女子手中損失了四個人手。
而且慕雲瀾注意到,在聽到彙報的時候,阿牛身後的那個從山崖下麵被救上來的少女抖了抖。
她在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