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火攻?”張偏將問道。

“秋日天幹物燥,黑山上有很多樹木,這個季節幾乎是一點就燃。隻要防火,那群土匪為了活命肯定會出來,到時候我們隻要在外麵等著就行了。”

聽了齊詔的想法張偏將雙眼放光。

不過慕雲瀾忽然在一邊聲音幽幽的響起:“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張偏將:……

齊詔:……

雖然不知道是哪裏的律法,可他們也聽出來了,慕雲瀾不讚同火攻。

“那慕公子有何良策?”

張偏將心想她既然反駁,應該是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慕雲瀾回答的很是光棍。

徐京墨:……

這下連徐京墨都詫異了。

“我雖然還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放火燒山是一定不行的。”

“你也說了這個季節天幹物燥,萬一火勢沒控製住,蔓延到附近山林,你是想把自己也給烤了?”

慕雲瀾看向了齊詔,他們現在可也在山裏呢。

火焰這種東西,遠不是現在的人能控製住的,說爆發就有可能爆發的。

“再者,你就確定這黑山就隻有一條上下山的路,萬一咱們放火,他們從別的路離開,咱們不是被忙活?”

“受教了。”齊詔低垂著眉眼,拱手行禮。

其實要擱平時,他不會想不到這些,隻是因為張偏將讓他一起議事,他有些激動,想著要坐墊什麼,也讓慕雲瀾看看他的能力。

結果卻是自己犯蠢了。

“那能不能還用藥?”想到之前的汪行被抓的場景,徐京墨提議。

“不妥,這黑山易守難攻,敵人既然知道咱們過來了,肯定會有所防備,咱們不一定能靠近。”程瀟否定了徐京墨的提議。

“等斥候帶來更詳細的資料再想辦法吧。”慕雲瀾還是覺得信息都不全的情況下,討論的再完美都沒用。

還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

夜色濃重,月亮掛在天邊揮灑著皎潔的月光,稀稀拉拉的星星零星的掛在天幕上,預示著明天是個好天氣。

孟文躺在黑山背後半山腰的山洞中,一邊手臂無力的垂在身側,從他的方向看不見月亮。

隻能看到兩顆星星若有似無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腦海中光影閃爍,自己這一生的畫麵在眼前浮現。

最後定格在妻兒的臉上。

他想他就快要去找他們了。

“孟叔。”一道嬌小靈活的身影從山洞上方落下,在孟文的身邊蹲了下來。

“孟叔,你怎麼樣了?”

直到嬌小的身影出聲,孟文身側更裏麵的地方才傳來嗚咽的哭泣聲。

“阿牛哥,孟叔身上好燙。”

聲音沙啞,要不聽她喊嬌小的那個身影“阿牛哥”,誰能想到她也隻不過是個垂髫少女。

她還記得之前阿母身上也是這樣很燙,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重慈說晦氣,不知道把阿母丟去了哪裏。

然後沒幾天她就被賣了,然後輾轉到了這個吃人的地方。

阿牛沒有回應少女的話,他剛剛看到孟叔睜著眼睛看外麵呢。

“孟叔,堅持住,我們可能要有救了,我剛才聽到今晚有人要來攻打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