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千佛寺山腳不遠處的岔路口,程瀟和傅君衍已經在等著了。
沿著岔路過去就是千佛寺,走大路一路往北就是官道。
傅君衍坐在馬車上,看著程瀟騎在馬背上百無聊賴的玩著馬鞭,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多時,看到遠處一隊人馬快速的靠近。
直到近前,有人上前詢問:“前方可是傅家商行的車隊?”
“正是,車上的可是徐公子與慕公子?”
“正是。”
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各自去回稟。
慕雲瀾與徐京墨下車,就看到那邊程瀟已經下馬,與傅君衍一同走了上來。
慕雲瀾才發現睜開雙眼的傅君衍跟之前昏迷的時候完全不同。
那時隻覺得這是一位渾身書卷氣的安靜美男子,現在看他徐徐走來,渾身散發著陰鬱與深沉,看著就是不好惹的人。
“在下傅君衍,還未謝過二位當日的搭救之恩。”傅君衍的聲音清冷,光是聽聲音似乎置身在冰天雪地,縱然說著感謝的話,也透著一股冷意。
“傅公子客氣了,令弟已經謝過了。”徐京墨平淡的回了一句。
客套了幾句,整合了隊伍,車隊就再一次出發。
傅家的車隊算上趕車的夥夫和護衛有一百多人,好在他們都有馬,也不會拖慢速度。
再一次出發,慕雲瀾看著外麵騎馬的程瀟很是羨慕,說起來她就騎過一次騾子。
看著程瀟騎在馬上隨著車隊前行,雖然速度不快。
但自有一股瀟灑在身。
看著這一幕慕雲瀾忍不住手癢,也想去學騎馬。
中間休息的時候,慕雲瀾就等不了了,直接去找了徐京墨。
“你說你要學騎馬?”徐京墨驚訝。
他認識的女子都以禎靜為美,追求的都是沉靜寡言安閑自在。
雖說慕雲瀾以男裝在外行走出格了些,但是也是事出有因,但她現在主動要求學騎馬,徐京墨就有些看不懂了。
“不行嗎?”慕雲瀾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副震驚的樣子。
“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隻是覺得在馬背上飛馳應該會很自在。”
無論是這一世已經死去的祁朝顏,還是前世身患重病的祁朝顏都沒有機會體會那種自在。
現在的慕雲瀾也算是自由之身,她想自在些,騎馬和她想做的那些事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徐京墨想了想慕雲瀾之前的身份,也就默然了。
世家貴族中的女子向來循規蹈矩,不容半點差錯,想必自在二字才是麵前人真正想要的。
“行吧,我教你。”徐京墨無奈的起身,吩咐徐左去牽一匹溫順的馬過來。
他們出發的時候州牧府給準備了四輛馬車,算上本來徐京墨的馬車還有慕雲瀾的騾車就有六輛車,去掉每輛車上趕車的兩人,還有十來人都是護衛,州牧府給配齊了馬。
應安府距離關外的北朔沒多遠,從北朔偶爾走私幾匹良駒也很容易。
所以州牧府的馬都能算的上是良駒。
沒一會,徐左就牽著一匹棗紅色的母馬出現在二人麵前。
徐京墨帶著慕雲瀾迎了上去。
“這騎馬,首先你要知道馬是牲口,它是個活物,也就是說它也有脾氣,也會受到驚嚇或者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