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顏又停下了騾車,把四兩銀子遞給了老漢,同時從老漢手中接過毛驢的韁繩。

老漢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姑娘,毛驢這種牲口就沒有脾氣好的,您可注意著點。”

“曉得了。”祁朝顏揮了揮手裏的鞭子就離開了。

從車馬行裏出來,要走一段距離才到鎮上居民住的地方。

祁朝顏控製著騾車慢悠悠的拉著不情願的毛驢往前走。

距離車馬行遠一點了,揮手就把毛驢送到了空間指定的位置,還給它準備了一小盆的靈泉水。

不管它是什麼毛病引起的精神不振,祁朝顏相信,一盆靈泉水下去,這頭小毛驢都能好的差不多,不行大不了後麵再給它喂兩天的靈泉水。

不去管小毛驢聞到靈泉水是什麼反應,祁朝顏架著騾車去了裁縫鋪,把她買的布匹和棉花裝上車帶走了。

然後往居民區轉悠了一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騾子帶車都收進了空間裏。

再出現的時候,就牽了一頭精神抖擻又諂媚的毛驢走在了街道上,毛驢的背上還架著兩個筐子,一邊放著些工具還有餐具,另一邊放著一包糧食一塊粗布,還有一小包裹的棉花。

回到李家客棧的旁邊的包子鋪,讓小二哥裝了五十個肉包子,放進筐裏,牽著毛驢就往客棧走去。

離開包子鋪門口就把筐子裏的包子大部分收進了空間裏,就留了幾個在外麵。

來到客棧門口,才看到店小二站在外麵,大堂裏傳來了說話聲。

店小二看到祁朝顏身上標誌性的囚服,連忙上前要把祁朝顏的毛驢牽到後院。

祁朝顏從店門口看了一下,裏麵幾個官差坐在大堂中央,還有幾個穿囚服的身影低頭站著,因為背對著店門,祁朝顏也沒有看出來是誰。

往後門走的時候,祁朝顏連忙跟店小二打聽。

“小二哥,裏麵是怎麼了?怎麼氣氛不太對?”

店小二看了看手裏牽著的毛驢,又看了看跟在一邊的祁朝顏,歎了口氣。

“在您之前那三家人回來了,最先回來的帶回來一輛牛車,中間回來的帶回來一輛牛車和馬車,最後回來的帶回來一輛馬車。”

一大早人來人往的,店小二也分清了昨晚入住的幾家人的情況。

店小二心裏也是暗歎,這幾家的犯人也是倒黴。

隨後就給祁朝顏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押送犯人流放也是分幾種情況的。

無親無故手頭拮據的,老老實實的跟著官差用雙腳丈量土地。

官做的大的,明顯會有親友幫襯的,官差也會留點餘地,不會太狠,在押送的過程中就會自帶車馬,反正後麵犯人走不下來也會買車馬,這樣還能整體速度快一點。

這一行人幾家都買了車馬,可見還是有人脈的,結果那些官差就用雙腳帶著犯人走了幾天。

現在犯人受不了,買了車馬,官差反而沒有車馬了,這是流放犯人還是流放官差啊。

所以這些官差當然會借題發揮折騰犯人一回。

輕則幾家分攤,把官差都帶上,讓官差坐車,自家人坐不下的,身體好的下來走。

重則嘛,估計就是車買了也白買,會被官差直接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