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念一想,說不定就是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趕路用的呢。
蘇城遠遠的看著祁朝顏一身囚衣,舉著傘走進了進來,頓時目光一凝,繼而又轉為平靜。
同時一個身穿裋褐的小夥計迎了上來。
“這位姑娘,您看看您想買什麼?”
小夥計今天一早迎了好幾波人了,都是身穿囚衣的,看樣子是同一批的流放犯人。
來了都不空手,牲口和車都買了。
看到祁朝顏即使是身著囚衣,身上的氣度看上去和普通人也不一樣。
就算是孤身一人前來,小夥計也沒有小看。
“你們這裏有沒有帶棚的牛車?”
“喲,您看這可不巧了,在您前麵來了好幾批人,咱們的牛都賣出去了,您要不要看看前頭的馬車?”
本來鎮子就不大,車馬行裏能正常有七頭牛,就已經算是這兩年生意好的緣故了。
祁朝顏一想也是,自己是睡了個回籠覺才來的,說不定其他人都買齊了了。
不過馬的價格應該比牛要貴很多,價錢太高的話,難保其他人不會懷疑她身上的金錢來源,特別是蘇府的那群人。
沉吟了片刻,祁朝顏轉頭問小夥計:“那你們這裏有毛驢或者騾子嗎?”
“驢和騾子是有的,不過您應該知道,這倆東西脾氣不好,體格不大,配套的車也很小,不適合走遠路。”
“帶我去看看吧?”
祁朝顏也沒有廢話,小不小的不要緊,反正東西放不下她就放空間裏,有個遮掩就行了。
一路路過了馬棚,蘇城牽著一匹老馬,拖著一個馬車衝著祁朝顏點了點頭,就走了。
來到牲口棚裏麵,各種味道直衝腦門,祁朝顏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您看這裏麵的就是騾子了,左邊的是馬騾,這邊的是驢騾。”
祁朝顏以前聽過騾子馬和驢之間的區別,後來又忘了。
隻知道馬和馬生的還是馬,驢和驢生的還是驢,馬和驢生的才是騾子。
因為跨物種的關係,騾子沒有繁衍能力。
但是不知道騾子怎麼還分馬騾和驢騾。
“你給我介紹一下吧。”祁朝顏看向牲口棚裏的騾子說道。
單看外形的話,馬騾要比驢騾大上不少。
“這個啊,就像是您看到的一樣,馬騾體型大,力氣也大,是拉車的好手,不過脾氣不太好,容易尥蹶子,驢騾體型小,但耐力好,一般磨坊用來拉磨的就是驢騾。”
大概是看祁朝顏是個姑娘,小夥計沒有詳說馬騾和驢騾具體都是怎麼來的。
祁朝顏也沒有究根問底,知道它們擅長做什麼就行了。
“作價幾何?”
雖然內心更傾向於馬騾,但是還要問清了價錢再買。
這個時候的牲口對於普通人應該算是個大件了,要是不問價就說買,怕不是要被當成冤大頭。
祁朝顏可還沒有忘記,車馬行也是陰計陽恩局中的一個重要角色。
指望他們忠厚老實的做生意,童叟無欺,顯然是不可能的。
“成年的馬騾十五兩,驢騾十兩。”夥計眼睛一亮,問價錢了,顯然是有想買的意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