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樾忙完手頭上的事，被保鏢們簇擁著上車。
劉淵看了眼後視鏡，見周庭樾打開手機要給薑晞打電話，說道：“大小姐剛才在警局做筆錄，這會兒應該跟方先生去吃夜宵了。”
周庭樾又放下手機：“看來她沒事了。”
劉淵說：“我們安排的人沒用上，大小姐讓人報了警。”
停了一下，劉淵又說，“方先生也安排了人在附近……還有朱坤陽……”
擔心大小姐的人還是挺多的。
劉淵把頒獎典禮上的事說了一遍。
周庭樾嘴角微微揚起，是他瞎擔心了，總是要做個十成的把握。
車水馬龍的街頭，兩旁的樹木，被路燈照亮，在黑色的夜空裏，渡了一圈又一圈的暖光，仿佛停在三維空間裏，無限地寧靜。
薑晞正在跟方聞淮說著話，露出歉意的眼神。
周庭樾下了車，走過去。
薑晞跟方聞淮剛好吃飽，看到他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剛忙完嗎？”
周庭樾點了點頭，擁住她的肩膀，跟方聞淮簡單握了握手，說道：“謝謝。”
方聞淮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周庭樾從薑晞的頭，到她的腳，逐一檢查了個遍。
沒發現她受傷，問道：“殺人犯死了？”
薑晞說：“被警察打死了。”
阿龍一出現在頒獎大樓附近，她雇的偵探就讓人報警了。
周庭樾抓著她的手，身上染著夜色的涼意:“得了冠軍什麼感受？”
薑晞說:“大概是，嗯，這是我應該得的，物歸原主了。”
周庭樾摩挲著她的手，柔軟細膩，像絲綢般潤滑。
“還有呢？”
薑晞看他，手背酥酥麻麻癢癢的，忍不住用另一隻手阻止他:“還有什麼？”
周庭樾桎梏住她的手“拿獎了開心嗎？”
薑晞低頭看了眼兩個人十指緊扣的手。
周庭樾的手寬大，覆蓋住了她的手。
他的無名指指腹，套著他們的婚戒。
從他們結婚起，他就一直戴著。
他的指尖有意無意地在她手背畫圈，撓得她呼吸時輕時重。
薑晞敷衍地說:“嗯，還行。”
“那不給我點獎勵？”
周庭樾撫摸上她的臉，指腹的溫度熨燙著薑晞的每一寸皮膚。
窗外不斷掠過的樹影，映在周庭樾眼裏，忽明忽暗。
薑晞看向他性感的雙唇，沒塗任何東西，卻嫣紅濕潤。
他慢慢靠過來，呼吸卻越來越輕。
薑晞的心砰砰砰跳，喉嚨有點澀，鼻間全是他的味道。
黑色西裝的布料摩挲著她的稠質外套，周庭樾有力的手臂壓在她手臂上。
“你閉眼。”薑晞說。
周庭樾的視線從薑晞的嘴唇移到了她的眼睛，最後定在薑晞臉上。
看到她神經緊繃，又鬆開了她，把她往懷裏摟，小聲問:“很緊張啊？”
薑晞想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你也緊張嗎？因為她感覺到了周庭樾手掌出汗。
“你閉眼我就不緊張。”
“看不出你還有這個愛好。”周庭樾無奈說著，配合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聽之任之。
薑晞直起身體，嘴唇貼上去。
涼的，軟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
周庭樾覆住她後腦勺，微微側臉，鼻間錯開，輕輕地吻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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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怡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汽車上，旁邊坐的是錢竟衡。
她驚恐地看向窗外，青蔥翠綠的樹木，連綿起伏的山脈，僻靜的高速公路，這是往邊境去的路。
她怎麼會在錢竟衡的車上？
錢允看到她眼裏的害怕，罵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想跟我哥回邊境可以直接說，繞那麼大個圈子。”
抓不到薑晞就算了，還得帶薑怡這個廢物回去。
“你以為我不想抓住薑晞？她現在有周庭樾幫忙，你們自己不也是鬥不過周庭樾？”
薑怡脾氣也上來了。她根本不想跟錢竟衡回邊境，那就是一場折磨。
她現在後悔了，寧願當初跟周庭曜私下戀愛，至少還能享受愛情的美好。
“你什麼意思？是在罵我們窩囊廢了？”
錢允揚起手就要打下去，被錢竟衡抓住手。
他循循善誘：“說起來，你什麼都沒有了，欠了高利貸。京都的那些少爺小姐們不會放過你，跟我到邊境，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