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晞算是開了眼了,沒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公眾人物,玩輸了就像潑婦一樣開始罵人。
她想聽聽賴孝禮能罵出什麼花樣來,周庭樾說完卻掛了電話,說怕汙染她的耳朵。
沒想到周庭樾的手機剛掛又響了。
這次打來的是錢竟衡。
錢竟衡跟周庭均分析過後,唯一能想到的是讓盧振今晚就在獄中死去,但周庭樾早已經派人保護好盧振了,他們根本沒辦法下手。
“周總,咱們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錢總,這話你應該半夜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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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怡這幾天一直睡到自然醒。
賬戶裏充足的資金,讓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感覺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昨晚上還做了個美夢,夢到前世的她,讓人抓住薑晞的手,使勁狠狠地給了薑晞幾巴掌。
錢竟衡在她身上甩的鞭子,她在前世加倍奉還到了薑晞的身上。
看到薑晞嘴角流血,緊咬牙關,死死地瞪著她,她就覺得很暢快。
前世壓製薑晞的那種生活,很快就要回來了。
她要把薑晞關到地下室,狠狠地抽打薑晞。
讓薑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薑怡洗漱後,邊吃早餐邊打開電視。
哐當一聲,手中的叉子掉到桌子上,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站起來,跑到電視機旁。
怕自己耳朵有問題,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怎麼會?
怎麼會?
不會的!
薑怡不可置信。
全是開升財務經理舉報開生財務問題的新聞。
該不會……
薑怡打開交易軟件,開升和錢氏集團一條綠線躺在地下,跌停了。
她顧不得穿鞋,直接跑到十八樓。
錢家如果完了,那周庭樾還會死嗎?那她還能成功報複薑晞嗎?
那她昨晚上做的美夢還能成真嗎?
不行!
不可以!
大師不是說隻要改名了,就可以吸走薑晞的運氣嗎?
為什麼她的運氣還是那麼差?
錢竟衡門口有兩個保鏢守著,薑怡要衝進去,被保鏢攔住,說沒有錢總的同意,不能進去。
錢竟安和錢允也從自己房間出來,朝錢竟衡的房間走來。
兩個人雖然還是衣著華麗,但眼中布滿紅血絲,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覺。
錢允憤憤地說:“我就說周庭樾不是草包,你們非要不信。我一直催促盛弘快點轉讓雙雍路的地,你們非要說如果最後他們不答應,我們用武力解決。”
“現在好了,我們錢家的老窩都要被周庭樾端了,還有錢雇傭那些人為我們賣命嗎?”
錢允不斷地發牢騷,今天開升和錢氏股票跌停隻是開始,如果不快點處理好事情,到時候賴家那邊會趁你病要你命。
錢允甚至想一不做二不休,綁架薑晞,讓周庭樾妥協。
以周庭樾愛薑晞的程度,別說錢家,連賴家的產業也可能幫他們錢家奪過來。
看到薑怡在這裏,錢允皺起眉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在這裏做什麼?一大早就讓人反胃。”
薑怡邊往錢竟衡的房間望,邊說:“我擔心你哥。”
錢允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你會擔心我哥?別把別人當傻子。趕緊滾!”
姓薑的果然一個比一個討厭。
錢竟衡正好出來,看了薑怡一眼,說:“都進來吧。”
薑怡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錢竟衡她所知道的一切?
錢竟衡不像周庭曜那麼好糊弄。
如果要告訴錢竟衡,那她就得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告訴錢竟衡。
不行,這樣跟赤身裸體站在別人麵前有什麼區別?
珠寶比賽準備公布結果了,她完全可以靠冠軍讓自己重新站起來。
方聞淮那邊,隻要她再走動幾次,一定可以說服他。
她跟錢家人是不同的,她還沒有走上絕路。
錢竟衡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在口袋裏,前所未有的深沉。
他不得不宣布錢父的決定。
“爸讓我們支付違約金,放棄城北的項目,如果再繼續跟周庭樾周旋,隻怕邊境那邊的產業也保不住。”
錢竟安不解又不甘地說:“哥,你的意思是,把京都的公司關了?這可是我們幾年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