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一定會改,是我鬼迷心竅。”
周盛行看著狼狽至極的兒子,想他謹小慎微,為什麼生出這種愚蠢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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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怡正在睡午覺,聽見門鈴響了,以為是周庭曜終於肯過來見她了。
於是她換了條白色吊帶裙,胸前的雪白呼之欲出。
一打開門,“庭曜,你……”
她傻眼了。
外麵站著何家三口人。
何三壯盯著她的胸前,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不要什麼錢,就要周翠這個媳婦。
薑怡害怕得下意識就要關上門,但何母眼疾手快,直接撞門進去。
薑怡眼看他們就要進來,哭喊道:“你們幹什麼?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抓你們。”
何三壯力氣大,不費什麼力氣,就把門推開了。
他喜歡眼前的周翠,看到她哭,他心疼,還交代自己的爸爸媽媽不要生拉硬拽周翠,這麼嬌滴滴的姑娘,把她弄傷了不好。
何三壯保證道:“小翠兒,你跟我回去吧。我會對你好的。不用你下地幹活,我養你一輩子。”
薑怡看著眼前皮膚黝黑,一身汗臭味的男人,嚇得連連後退。
為什麼何家人會到這裏來找她?
這套房子,隻有她跟周庭曜知道。
難道是周庭曜跟他們說的?
不對,周庭曜不會做這種事情。
肯定是陳豔。
一定是陳豔。
為了阻止她跟周庭曜在一起,陳豔竟然這樣害她。
被陳豔派來的阿姨走了進來,眼裏帶著一層寒冰,冷冷地說:“周翠,我們少爺已經跟你分手了,別賴在這裏,趕緊跟人回你的懷城去。”
薑怡睜大雙眼,自言自語:“不可能,怎麼可能?”
“你們是不是故意把庭曜關起來,不想讓他來找我的,對不對?”
“一定是這樣。庭曜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會跟我分手?”
“我要自己去周家找他,我要當麵問清楚。”
“我不信他會跟我分手。”
兩個阿姨抓住薑怡的手,把她推出房子。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找庭曜問清楚。”
薑怡掙紮著。
但阿姨們力氣很大,一甩手,她就被推出門外,摔倒在地,擦破了皮。
薑怡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起身就摁電梯要下樓。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去周家找周庭曜。
就算陳豔讓人把她打出來,她今天也要見到周庭曜,問個清清楚楚。
阿姨見狀,還不忘羞辱她一番。
“我們少爺不會見你。”
“一個保姆的女兒,想通過狸貓換太子,讓自己變成人上人。”
“癡心妄想,呸!”
“你去了也見不到庭曜少爺。”
“你這輩子嫁不進周家了,趕緊回你的懷城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薑怡也顧不得自己還穿著吊帶裙,直接衝到馬路上叫車。
何三壯生怕自己媳婦出事,跟在後麵追著。
看見薑怡不要命地在馬路上攔車,他過去抱住薑怡。
薑怡嚇得拳打腳踢。
她不要嫁給這個又黑又醜的老男人。
一身汗臭味。
讓她惡心。
薑晞這種賤貨,才應該嫁給這個男人。
明明這些都應該發生在薑晞身上的,為什麼會變成是她?
為什麼?
“你快放開我。”
“救命啊,快來人啊,有人非禮了。”
汽車來來往往,呼嘯而過。
何三壯急了,怕兩個人的性命都交代在馬路上。
他生拉硬拽薑怡到馬路邊。
何母心驚肉跳地看自己兒子救周翠。這還沒有結婚,周翠就這麼作。要真是結婚了,還得了?
何母大罵:“你個賤蹄子,好好跟我們回懷城,我們會疼你。再作天作地,把你腿打折了。”
何父也是苦口婆心:“小翠兒,咱們就是窮人家的命。回去吧,你家還有幾畝田地,咱們踏實的,日子也會越過越好的。”
何三壯說:“那個什麼庭曜少爺,我們剛才也看見他了。就是他不要你的。”
薑怡使勁捶打著何三壯:“你們這些人販子,騙子,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報警抓你們。”
何三壯頭一回抱女人,還是個白嫩香軟的女人,是自己的媳婦。
他說什麼也不放開,還越抱越緊,生怕薑怡跑不見了。
京都那麼大,他們人生地不熟的,薑怡跑了,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前方忽然有汽車鳴笛聲。
何三壯以為擋住別人的路了,他使勁拽著已經沒力氣反抗的薑怡到樹底下。
薑怡絕望地哭喊著。
為什麼?
為什麼?
這一切都是薑晞承受的,為什麼是她?
不管哪一世,都是薑晞被人罵破鞋。
都是薑晞被她壓製折磨。
就在薑怡對天發誓,她一定要殺了薑晞時,聽到一道如玉石般爽朗的聲音。
“薑小姐,需要幫忙嗎?”
薑怡迷茫絕望地看向來人。
錢竟衡西裝革履,幹淨爽朗。
他皺著眉看向何三壯。
薑怡像溺水的人抓住樹幹,緊緊地抓著錢竟衡。
上天果然是眷顧她的,讓她再次遇到貴人。
薑晞就沒有她這種好命,前兩世每次薑晞被她打壓折磨,都是一個人躲在陰溝裏哭。
她是天命之女,沒有人可以打敗她。
“錢先生,這些人是人販子,求你救救我。”
錢竟衡身上帶著一股有錢人高高在上的氣質,眼神犀利,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何三壯有點發怵,可是為了自己有個媳婦,他還是硬氣地說:“這是我媳婦,我們給了彩禮的,你別多管閑事。”
何母是人精,生怕這個姓錢的男人把周翠帶走,立即搬出周家:“周老爺子同意的。”
錢竟衡本來猶豫要不要幫忙,畢竟他不喜歡有沉沒成本。
但何母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薑怡這件事可以碰一碰。
錢竟衡說:“要不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周家問個清楚,這位小姐倘若真是你們家的媳婦,這件事我就不再插手。”
聞言,薑怡立即點頭:“對,去周家。”
隻要去周家,她一定可以見到周庭曜。
何母和何父卻退縮了。
讓他們來的是那個什麼庭曜的媽媽,周老爺子自始至終都讓他們去警局報案。
看出他們的猶豫,錢竟衡心裏大概有數了。
何母靈機一動:“去就去,既然她說她跟那個庭曜少爺有婚約,我們就去那個庭曜少爺的家裏,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