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監,墨總停了您的職,讓您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再回來。”
女人低眸,“項目不用管了?”
“這您就不用管了,墨總自有安排。”
“知道了。”
低啞的聲音隨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明光中。
天邊暗沉,城市霓燈閃耀,別墅一盞孤燈,神色不明的女人黯然坐在桌邊。
容顏絕俗,身影孤寂。
陳嬸陪在一旁,眼裏滿是疼惜,不忍道:“少夫人,少爺工作可能太忙了,你已經等了快兩小時了,先吃吧。”
女人莞爾一笑,“沒事的,陳嬸。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再等一下,雲湛也許就到了。”
南淺笑百無聊賴,拿起手機刷了起來,偶然間看到同城熱榜第一的新聞:
“爆!墨少機場接機,疑似白月光 ?!”
點進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墨雲湛的背影。
這是第幾次來著,沒數清。
隻是,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那——
人人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其實曾經,雲都所有人都以為墨雲湛為南淺笑收心了。
整個風流浪子有段時間,為了南淺笑片葉不沾身。
可惜,這一切都被南淺笑打碎了。
婚後不久,墨雲湛的風流韻事不減,隻不過從明麵轉到了暗地。
隻不過這暗地也是肉眼可見的暗地。
最後隻剩下一句——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風流公子,浪蕩是天性。
大門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南淺笑忙把手機放下,跑過去拿包,笑道:“雲湛,你回來了,我今天做了你喜歡的芙蓉燒魚,剛熱過的。”
墨雲湛把包遞到她的手裏,毫無波瀾道:“吃過了。”說完,大步向樓上走去。
南淺笑望著他的背影,佇立。
良久,慢慢挪回桌邊,夾了一塊魚放進嘴邊,低喃,“熱過的菜就不好吃了,還好他沒吃。”
墨雲湛洗完澡出來,腰間圍著浴巾。
身材纖長,兩條大長腿在被圍住一半的情況下,依舊養眼。他手裏拿著浴巾擦拭頭發,幾滴水珠劃過他健碩的胸膛,路過八塊腹肌,滴到浴袍上。
見南淺笑安靜地坐在床邊,眉頭一皺,啞聲道,“先去洗澡。”
南淺笑聽話地拿著浴袍走進浴室,出來後,了然地鑽進被子,那人立刻覆身而上。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每回來好像都是為了這回事,雖看不上她,對她的身體倒是迷戀。
夜色籠罩,欲色慢慢升起。
白天的事就止在了白天,隻不過,一個從來沒有另一個看得透。
“你要和我離婚嗎?”南淺笑輕聲開口,打破了剛剛升起的點點暖色。
墨雲湛沒有說話,麵色一冷,突然發了狠。
很快進入正題,南淺笑還沒適應過來的身體引得眉頭一皺。
墨雲湛動作粗暴,沒有一點點憐惜之意。
從嫁給他的那一刻起,這位出了名的浪子再不會溫柔二字。
很快,南淺笑的思緒就沉浸在他製造的浪潮裏,再顧不得其他了。
這一夜紅鸞疊帳,然依舊同床異夢。
翌日,旭日東升,南淺笑睜開眼時,墨雲湛正在挑選領帶。
她忍著有些酸軟的身體,走到他麵前。
拿起他剛選好的領帶,南淺笑伸手替他係好。
“離婚吧。”墨雲湛低沉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
南淺笑一怔,素手微顫,掩去眼角的酸意。
她盡力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可以半年後再離嗎?”
就一刻也等不得是嗎?
不知怎的,又開口問道,“為什麼突然要離婚?”
“為什麼是半年後?”
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