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4(2 / 2)

胡幺姐說話算數,她不僅很快彙出了讚助村裏的三十萬元高額巨款,並且於一周之內趕回了楚莊。

兩年了,楚莊沒變,楚莊人沒變,父母沒變,陳克雄也沒變。一切的一切,都象是她胡幺姐兩年前出走時的那副模樣。

在村人眼裏,胡幺姐出去了這兩年,也沒有什麼變化。不信的話,你們就瞧吧,一件肥大的棉襖,一條藏青色褲子,一雙平底布鞋,天然的膚色,長長的臂膀,纖纖的十指……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也就是那對長長的辮子不見了,給剪短紮成了兩個小鬏鬏。

幺姐這姑娘,到廣州幹了兩年,還是過去那副老樣子,保持著咱貧下中農的樸素本色,真是難得得很啦,真是一個不錯的好姑娘啊。凡是見過她的村裏男女老少,不管是當麵,還是背後,都這麼議論。

胡幺姐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變化,這種變化有多大,隻有趙訓武心裏知道得最清楚。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不會說。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胡幺姐的捐款到位後如何盡快在村裏聳立一棟象模象樣的教學大樓。

胡幺姐與陳克雄一見麵,也不管旁邊有人無人,當即跑著撲到對方懷裏,緊緊地抱在一起,兩張嘴唇就象村裏的老中醫康立波製作的兩張專治風濕的狗皮膏藥,粘在一起怎麼也撕不開扯不脫……

一陣長吻過後,胡幺姐就朝自己家中趕去。她將包裹往堂屋裏的飯桌上一丟,跟早就望眼欲穿的家人說不了兩句話,又往陳克雄家裏跑去。

陳炳先見胡幺姐去了又來,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似的,佝僂著腰慢吞吞地回到自己臥室裏去了。

晚上,兩人一邊傾心長談,一邊溫存地愛撫著。玩到十點半,胡幺姐就想告別回家了。這時,陳克雄嚅嚅地留她過夜,胡幺姐歪著腦袋想了想,伸出右手食指嬌嗔地放在他的臉上點了點,說道:“你現在變得蠻壞了呢。”就不好意思似地往他懷裏鑽。

陳克雄頓時激動得不能自持,猛然將她抱在空中,目光直直地望著床鋪,雙手一用勁,就把她扔到床上。

這一扔,直扔得胡幺姐全身顫動不已。

這時,陳克雄撲了過來,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兩張嘴唇又緊緊地粘貼在了一起。

胡幺姐的心靈應和著身體的頻率也在劇烈地顫動,這兩年來她不知預想了多少次的與陳克雄同在、融合的幸福時刻就要來到了。

她緊張地期待著。

可是,陳克雄就那麼使勁地壓著、吻著,卻沒有繼續往下深入了。

“幺姐,你還走嗎?”直到吻得上氣不接下氣,陳克雄才心滿意足地鬆開嘴唇,盯著胡幺姐的一雙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上哪兒去?”胡幺姐反問。

“廣州嘛。”

“不去了。”

“不去了?”

“是的,不去了。”

“那你的工作?”

“什麼工作不工作的?我回來時就辭了職,堅決不幹了。俺錢也賺夠了,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全夠了。我哪兒也不想去了,這輩子就守著俺的雄哥!”

“真的?你真的哪兒都不去了?”

“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胡幺姐也跟陳克雄一樣發誓道。

“我的親親幺姐,”陳克雄深情地叫了這麼一句,就去解她的上衣。

胡幺姐沒有反抗,她微微地閉著眼睛,全身又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在廣州那套充滿了肉欲的房子裏,她與香港的那位劉老板在一起,就是折騰得死去活來,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激動與顫抖啊!

陳克雄象剝筍般地將胡幺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去,他那迫不及待的動作顯得頗有幾分粗魯,透著一股令人心醉的陌生。

剝到後來,就剩了一條細嫩光滑的玉體**無遺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陳克雄的心中,頓時滾過一陣雷鳴般的轟響,他三扒兩爪地脫光自己的身體,急煎煎地趴了上去。

可是,他象一個黑暗中摸索的水手,怎麼也找不到正確的航道。越是找不到,他就越急,心裏象有無數隻貓爪抓來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