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低下頭挽著林然，默默地往家裏走，總歸是自己男人，她也沒得挑。
林然卻誤會了她的想法，以為她被自己帥得不敢直視，更加驕傲地仰著頭，伸手摟住她的腰。
江琳琳也沒說什麼，隻是走路的速度更快了，八分鍾的路，今天五分鍾就到家了。
一進門，林然便靠在門框上，側過臉去，秀著一頭卷毛，和線條絕佳的側臉。
他努力保持著沒動，盡力用眼睛去瞟江琳琳，試圖得到她的誇讚。
江琳琳錯愕地看著他，看了良久才發現他的眼睛一直在努力地瞟他。
“快休息會吧！你再這樣看著我，以後眼斜嘴歪了，我可不要你。”江琳琳一臉笑意地開玩笑。
此話一出，林然立刻恢複成平日的模樣，整個人黏在她身上，低聲抗議，“不行！”
“逗你的，就算你眼斜嘴歪，我也要你。”江琳琳和平日一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一摸，江琳琳手頓住了，不同於她想象中的毛絨絨，摸著像鋼絲球，而且手感有些油膩。
她受不了，帶著身上的巨型掛件，衝去廁所，仔仔細細地洗了手。
接著，江琳琳看向滿臉期盼的林然，懇切地說著違心的話，“你今天看起來又帥又可愛！”
“真的嗎？”林然眼睛一亮，睜著星星眼望著她。
江琳琳肯定地點點頭，再次開口，“但是因此我摸不了你的頭發。”
“為什麼？”林然不解地問著，自己順手摸了摸頭頂。
這次，他也體會到江琳琳洗手的確切原因，他自己一樣也忍不了油膩膩的手感。
為了同琳琳親近，他立即將做了四個小時的頭發衝洗了兩遍，將發膠完全洗去。
待吹幹頭發後，林然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這怎麼……”
林然越看越心塞，此時的他如果遮住臉，比林母看上去還要再大兩輪。
江琳琳瞧著他有些萎靡不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和預期的手感相似，顏色和質地也都很像卷毛品種的狗狗。
“琳琳，我這樣還好看嗎？”林然很是沮喪，他扒拉著自己的劉海，還是沒有找到能及時補救的方法。
江琳琳這次真說不出口了，她低著頭沒說話。
突然她靈光一閃，盯著林然的頭頂左看右看。
“這個卷發從哪看還不一樣嗎？”林然也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卻沒看出任何區別。
“你知道我最喜歡看男生剪什麼發型嗎？”江琳琳開始引誘他。
“我這個？”林然疑惑地指著頭頂。
“寸頭。”她笑眯眯地看向林然，“我覺得發型是寸頭的男生，特別有氣概，很帥。”
林然恍然大悟地看著她，“你早說嘛，我一直想剪，但是怕你不喜歡。”
江琳琳沉默了，她也沒有多喜歡，隻不過如今的他，寸頭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後的時光裏，林然一直保持著這個發型。在他心裏，唯一的衡量標準是琳琳的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