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去看看,一會兒跟你說。”接著,他掛斷了電話,起身走到陽台向外看去。
第一眼陳希並未發現鄒鬱,畢竟她整個身子都掛在陽台外麵。
直到走近了他才發現,自己的陽台的圍欄上麵抓了雙手。
陳希下意識的就想要報警。
然而當他看到張熟悉的臉時,他才反應過來,衝過去將拉她上來。
兩人此刻坐在客廳麵麵相覷。
“你以後想找我可以直接走正門。”陳希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便想著開個玩笑。
但是鄒鬱沒有笑,於是氣氛更加尷尬。
“你要喝點什麼嗎?”陳希不得不裝作拿水以緩解自己的窘迫。
“不用了,謝謝。”鄒鬱此刻的臉上也有些發熱,不過她慣會假裝,因此一時間到也讓人察覺不出什麼。
她在拍賣會上就察覺到這人對自己的留意。
本以為隻是富家公子見到美女逢場作趣的撩人手段。
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想錯了。
這人看起來應該是認識自己。
鄒鬱這樣想著,就看見男人把一瓶礦泉水遞給自己。
她隨手接過,放在一旁。
“你真不認識我了嗎?我小時候還經常去你家呢。”
“果然…”鄒鬱心中暗歎。
“十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倒不是騙人,她十歲那年確實發了場持續大半個月高燒,燒到後來,很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記不住了。
她現在對兒時的記憶,大部分都是之後母親給她講的。
“怎麼會這樣…”陳希對她的回答有些難以接受。
“那周叔現在怎麼樣了?他當初為了躲事,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帶著你們…”
鄒鬱心裏猛然一激靈,甚至沒有聽清他後麵的話。
她搬到倫敦已經十五年了,十五年前的一切連帶著那個姓氏和給予她姓氏的人都被一同封存在故紙堆中,無人提起。
因此再聽到這個字時,難免一時間內心激蕩。
她想喝口水來平複下此刻的心情,卻不想動作太大,將水打翻出來。
陳希見狀,連忙扯出紙巾去擦,卻偶然間看到她腕上大片的淤青和細密的劃傷。
“怎麼弄的?”陳希指著傷口問。
“剛剛抓欄杆磕的。”,鄒鬱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想蓋住那片青色。
“我住你隔壁,剛剛有人闖進我房間。”
“然後你就從陽台跳過來?”陳希指了指陽台,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他實在是很難把麵前的人同十幾年前那個安靜地伏在樹蔭下寫作業的小姑娘聯係起來。
“我沒想到你住這裏。”鄒鬱沒有否認,“打擾到你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希想要解釋,一時間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先等我下,我先找點東西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這家酒店裏的房間並不自備醫藥箱,陳希本想去前台詢問一下,又想到她剛剛提到有人闖入隔壁房間,覺得留她一人在屋內放心不下。於是便打了個電話,讓那頭下樓找一些消毒化淤的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