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放開她。”

“放開?不如琴酒你來問問真田小姐,她願不願意離開我?”

降穀零低聲笑了起來,靠在他身上的真田美緒之感覺到他胸腔在不停的震動,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彌漫在她的鼻尖。

頭暈,身體變軟,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真田美緒努力想聽清降穀零說了什麼,可是她隻感覺自己踩在棉花上麵,暈暈乎乎的。

“零,我頭暈。”她身體軟軟的掛在降穀零的身上。

降穀零很滿意她現在的狀態,“看來真田小姐並不想和你回去呢,琴酒。”

“可惡!”看見這一幕,琴酒按了一下耳機,“莎朗,啟用B計劃。”

然而耳機裏並沒有傳來熟悉的調笑的聲音。

“你是在等你的同伴的接應嗎?”清朗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琴酒隻聽見哢嚓一聲,跟在他身邊的風見裕也就被人捏斷了脖子丟到一邊。

半長發的紫眼睛青年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琴酒的身邊,琴酒瞳孔猛然縮小,該死,他中埋伏了!

眨眼間,那隻蒼白的長著尖銳指甲的手就朝著他的脖子伸了過去,即使琴酒迅速後退,他的脖子還是被那隻手劃破了。

嫣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下,他捂著脖子,喘著粗氣。

“波本,你的技術退步了,抓一個黑澤陣居然浪費了你這麼長時間。”卷發的青年從陰影裏走出來,他的皮膚蒼白,手指修長,每一根手指上都戴著一枚奇特的如同起爆器一樣的戒指。

“田納西和芝華士!”黑澤陣的背後爬上一層冷汗,怪不得這一次他感覺自己的任務進行的意外順利,原來這是針對他的陰謀。

“你以為抓住我以後,我會向你們透露出烏丸先生的位置嗎?”黑澤陣將一張白色的‘紙’貼在自己的脖子上,瞬間不停流血的傷口止住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被黑澤陣稱為芝華士的半長發青年身形如同鬼魅一樣靠近。

黑澤陣抬起手抵擋,短短一秒時間他的身上就多了三處傷口。

且戰且退,很快他就來到了港口邊緣,那裏停靠著幾艘船隻,一名黑發綠眼的青年正站在船頭抽煙。

然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黑澤陣的臉色巨變,“赤井秀一,你居然也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踹中了服部。

“好久不見,黑澤陣。”按滅煙,赤井秀一從船上跳下了,落到黑澤陣麵前,一把揪起他的長發,淡淡的酒精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黑澤陣的臉立馬黑了,他聞出來了,這是黑麥威士忌的味道。

一瞬間,他想起有人說FBI裏有那些東西的臥底,看來赤井秀一就是那個臥底了,隻不過這次他算是栽到這個任務裏了,不能把消息傳回去。

閉上眼睛之前,黑澤陣看見了抱著真田美緒走過來的降穀零。

“波本,看來沒有蘇格蘭的幫助,你任務是速度慢了很多。”田納西挑眉,一臉挑釁的看向降穀零。

“但是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完美,不僅鏟除掉了我身邊的臥底還抓到了黑澤陣帶回了真田美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真是可惜,我還專門為風見裕也準備了一管藥劑呢。”

“嘖。”卷發青年嘖了一下舌,“你還真是惡劣呢,明明那管藥劑是為了真田美緒準備了。”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白鳩製藥的小公主成為和我們一樣隻能生活在黑暗裏的怪物。”降穀零將真田美緒抱起。

半個小時之後,兩輛車停在他們交手的地方,穿著製服的魚塚三郎和溫亞德從車上下來。

“我們來晚了!”魚塚三郎看著探測器上的數據捶了一下地麵,莎朗·溫亞德捂著腹部的傷口,臉色蒼白,之前她已經遭受到襲擊。

“魚塚,如果他們想要轉化黑澤的話,我們還有時間!”莎朗·溫亞德在腦海裏仔細推敲著,最終得到黑澤陣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存活。

“都怪我,是我發現蘇格蘭以後沒有告訴大哥直接行動的。”魚塚三郎捂著臉,身上寫滿了沮喪和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