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京生不願多說,“你不懂。”
達叔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找變異喪屍?我撥個小隊給你。”穀京生轉移了話題。
達叔一下坐起來,“我不去給你做內應,你還願意借人給我用?”
穀京生搖頭糾正道:“不是借人給你,你負責指方向,他們負責偵查,咱們是合作關係。”
達叔盯著他看。
兩人互盯,一個不信對方願意出白工不要報酬,一個不想解釋,中間還夾著一個左右亂看一臉懵的桑西。
半晌後,穀京生敗下陣來,還是解釋道:“雖然之前以交易的名義提過,但是實際上不管怎樣這個兵我都會派,畢竟變異喪屍不是你一個人的威脅。”
是全人類的威脅。
後半句穀京生沒有說出來,但是達叔聽懂了。
他不得不承認,假惺惺做人不咋地,識人的本事倒還是有一點準,穀京生這人確實很有原則,但為人過於正派,死守大道理的結果是自己做事束手束腳,如果換了達叔,假惺惺和那個表裏不一的美嬌娘李喬早就蹦躂不動了。
達叔占了審訊室,商量了兩句行動細節就把人往外趕。
桑西被身後咣當一聲關門聲震了下耳朵,無語的看向穀京生問:“團長,他居然在這鋪睡袋……”
穀京生隻覺得今天頭疼的次數格外多,“算了,讓他睡吧,不用管。”
桑西猶豫了下,還是道:“團長,我覺得……他人雖然怪,但有些話說的還是對的。”
麵對平靜望過來的上級,桑西咬牙繼續說:“賈仁義那邊那麼多小動作,您為什麼放任啊?”
穀京生看向這個入伍不久還不滿二十歲的小戰士,雖沒有說教的意思,但解釋的語氣也格外認真。
“桑西,咱們是兵,不是土皇帝,基地目前由我們軍人把控隻是因為這樣的模式更有利於大家生存,不代表我們就天然站在高位統治別人了。”
“賈仁義一直想要分物資分武器,究其根本是為了給平民爭奪更多的基地實權,不管他個人有多少私心,隻從結果來看,平民區現在團結一致沒有出亂子他確實功不可沒,也為我們省下了大量的精力用來出去搜救和消減附近的喪屍數量。”
桑西有點不服的樣子,“您說我們不是土皇帝,可在我看,他賈仁義可是已經在平民區做了土皇帝了。”
穀京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隻是很有話語權,但平民區的物資分配一向還算是合理的,要知道絕對的公平從來都很難達到,水至清則無魚。”
桑西似懂非懂,他年紀小,又是烈士遺孤,天然對願意手把手教導自己的穀京生很是信服。
桑西聞言問道:“團長,這就是您說的論跡不論心嗎?”
穀京生點頭,“基地裏的大家都是平等的,隻有職位分工不同,不用去在意別的東西,你隻要記住,我們是兵,任何時候兵保護民都是第一位的事情,這是我們的天職。”
桑西重重點頭,“團長,我知道了!偵查隊也算我一個吧,我……”
兩人的說話聲漸漸遠去,審訊室門口空曠,連個站崗看守的守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