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苗軻起來之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吩咐管家將他送到新月飯店。
新月飯店的棍奴還認得他,在他表達出了想要見張日山的意思之後,對方表示可以並且向上麵通報了一聲。
沒一會兒棍奴從樓上出來,為他引路。
到達屋子的時候,張日山正在寫毛筆字。
苗軻笑著湊過去看了看,毛筆是上好的紫毫筆,墨是上好的徽墨。
“你過的還挺有情調,”
張日山這會兒正寫完最後一個字,
“閑著也是閑著,你今天怎麼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苗科坐在椅子上,表情嚴肅的盯著張日山,“日山,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
張日山看他這副態度,也收攏了臉上的表情,“你說。”
“張啟山,他真的死了嗎?”
屋子裏陷入了沉默,
“你怎麼這麼問?”
張日山並沒有直麵他的問題。他的目光有些閃躲,落在了桌子旁的,青花瓷瓶上。
苗軻看他這副樣子,心裏哪能不明白,冷哼一聲,
“我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老實人也會撒謊。”
張日山目光閃閃躲躲,他也隻是聽命行事,他也沒辦法啊。
苗軻從包中拿出二響環 放到桌子上,“說說看吧,張日山,”
張日山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二響環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你說實話,佛爺去世的消息確實是我放出去的,我也很久沒有見佛爺了,”
張日山麵上表情很複雜,“我也不知道佛爺現在到底要做什麼?佛爺當年將手中的勢力一拆為二,絕大多數都交到了我手中,可以通過二響環進行命令。”
“還有一部分,我並不知道去向。”
“那前幾天安排的張苗的那個身份?”苗軻插嘴。
張日山點頭,“那個身份就是我通過我手裏的勢力安插進去的。”
苗軻大腦飛速運轉,既然這樣,那天晚上的男人應該就是張啟山,張日山通過他的勢力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假身份,然後自己利用這個假身份進入了療養院。
療養院裏應該有張啟山的眼線,他通過某些手段確定了自己的身份,然後製作了混亂,讓自己將齊羽和張起靈帶出,
不,不對,這塊拚圖還差一些,還是有很多事情說不通,苗軻現在以第三人的視角看療養院發生的事情,李愛國的事情解釋不通,劉佳和周文傑也有一些不對的地方。
苗軻知道的越多,越覺得療養院的事情遠不如看上去那麼簡單,
張日山看他漸入了沉默,也安靜的坐在一旁,苗軻思緒回籠,視線的焦點再次回到了他身上,“你給我安排的身份,有幾個人知道?”
張日山思考了一番,“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大概兩三個。”
“你確定這些人是可信的嗎?”
張日山沒怎麼猶豫,點頭。
苗軻總是覺得此趟行程中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並不僅僅張啟山一個人。這種感覺來的很莫名,但是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你見到佛爺了?”張日山在一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