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小蛋子都沒聯係過小風,這讓小風覺得有些奇怪,他開始稀奇古怪得想。想象抵不過行動,於是他打了電話過去,等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正欲要說話時。對麵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話:喂,誰啊,會給這個髒東西打電話。小風聽完瞬間炸裂,大吼你什麼東西,拿著別人的手機,你誰啊?隻聽電話那頭哈哈幾聲,便對她那邊的人說:“拉過來。”然後就聽陰陽怪氣的叫某個人說話,那個某人不肯,便聽見很響亮的幾個耳光。小風擱電話那頭聽得頭皮發麻,他心裏在發慌,發著抖得大吼道:“你們幹嘛,放開她!”這時隻聽電話那頭傳來小蛋子虛弱的聲音:“小風啊,沒事的,就這樣啊,掛了吧。”然後電話那頭又傳來幾聲巴掌聲,那男的說道:“我tm叫你掛了嗎。小風是嗎,嗬嗬,你打擾我的雅興了知道嗎,真不識好歹,這次我不追究你啦,滾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小風坐那頭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現在還有這種社會敗類。他趕忙拿起手機,但他又放下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小蛋子。他找了找小蛋子那邊的舉報電話,又找了找關於校園欺淩的一些專家,但他都沒有深入了解。說白了他就是懦弱了,他怕他處理不來這類事情,他也想過像電影主角那樣能想出個萬全的計策,可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以他又放下了手機,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半點用處。這時他的父親突然開門進來。陰陽怪氣得說:“好大個官噢,吃飯還要人喊啊。”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火藥缺火,現在他的父親就帶來了火,一點就炸。
那天晚上他和他父親吵了好久好久,他站在那裏,大吼著發泄著自己的怒氣,他的臉已經被眼淚澆得發亮。最後他摔門跑了出去,他的父親便罵得更難聽了。他也隻是埋頭奮力得跑著。
晚上的涼風拍打著小風的臉,他漫步在林間小道。風吹著樹葉發出莎莎的聲響,他一直埋著腦袋走著,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也是淩晨。他在考慮要不要回去,或者說怎麼回去。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打了個電話給小蛋子,很快就有人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小蛋子歡快的聲音,他們聊了幾句,小蛋子一直保持著興奮的語氣,小風幾次想問小蛋子幾天的事情,但都插不上話。小風便開始抱怨起晚上吵架的事情。小蛋子還是用著溫柔的語氣安慰著小風,很快小風便不再感到焦慮。
突然他們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小風突然說:“不累嗎?”那邊還在裝傻充愣,小風緊接著說:“他們欺淩你,很疼吧?”小蛋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疼啊,有什麼辦法。我隻是個軟弱的人而已,我不想反抗了。我的家人不管我,我的老師不管我。我活該唄。”
“報警吧,真的可以的。”
“算了吧,我害怕。要是是你,你會報警嗎?”
小風沉默了,他確實也不會報警,無非就是因為太軟弱了吧。
這時他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忙,他的表哥,前幾年他的表哥被分配到那邊工作。他們倒是很少聯係,因為他的表哥是社會上的,小風有次看到他的大花臂都覺得害怕。據說小風初中時他表哥的朋友被人打了。那個朋友氣不過打電話給表哥問怎麼辦,表哥就一個字:“砍!”
那個朋友還真就買了把西瓜刀,藏屁股後麵,在酒吧找到了那個打他的人,直接一刀砍他身上。
好在那個朋友的關係硬,走了好多關係壓了下來。這事也沒有被傳開。表哥則是一點事沒有。當小風知道後就沒有再聯係過表哥了,但這次突然造訪確實讓小風緊張不少,他忐忑的打了電話過去,手機滴了好一會兒才接上電話,電話那個傳來一個疲勞的聲音,小風和他寒暄了幾句,最後忐忑得步入正題。
等小風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小風這時著急了,著急的說:“求你了!求你了…”可能是表哥感覺到了小風的情緒,還是同意了。
小風掛掉了電話,他臉上掛著笑容,他趕緊將這個信息告訴了蛋子,蛋子聽後沉默了好久,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哭聲小風才感到事情不對,感覺安慰:“怎麼了,怎麼了,別哭啊,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蛋子搖搖頭說:“沒有,謝謝你,小風,謝謝你!”
那天的陽光格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