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姬月一覺睡到午後,夢中她好似看見了一名女子,她好似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但好似又不一樣?
她從小到大過生辰,母妃都會準備兩份一樣的禮物,不管是珍稀瓷器,衣物首飾都是兩份,她想,她是有個姐姐的,但她從不敢去問父王母妃。
小時候她就問了一句她是不是還有個姐姐,母妃除了哭就是哭,她便再也不敢問了。
但母妃始終很傷心,特別是在她每年生辰之際,母妃總是整晚整晚的哭泣,父王也是,雖不似母妃那般,但眼裏都是紅血絲,眼眶濕潤紅的不能再紅了。
或者,她可以逃出去找一找她的姐姐,姐姐與自己長的一樣漂亮,找回來父王母妃就不會那麼的難過了。
她來到王宮幾日,依舊在這附近見不到什麼人,好似這裏是座空殿。
聽聞,漠南王嗜血殘忍,可阿史那姬月卻不見得,她昨日偷看了他的身體,吃了他宮裏的吃食,也未見得將她如何。
說不準是外人誇大其詞,還是他故意宣揚出這等名聲。
人生在世,名聲有好有壞,好有壞的好處。壞,自然也有好的好處。
畢竟,一個人凶名在外,才會讓人忌憚三分。
漠南漠北漠西三部,其中漠西兵力最弱,漠南兵力最甚,而他們漠北部,兵力雖不是最強,但重在防禦武器,及外貿上高出一截,也算是中立,三部互不幹擾。
如今的漠南王呼延君玄喜戰好戰,阿史那姬月也不得不防,萬一她不小心透露身份,漠南王定會拿她威脅父王兄長。
思及此,阿史那姬月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如今的身份就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賽乃慕,不小心跌入江裏,一路漂泊到了這裏。
身上的藥也是公主的,公主從小身體羸弱,作為公主的貼身丫鬟,藥在她手裏也屬正常。
一直待在殿中可不是上上策,整日無所事事。
她要主動出擊,問清楚呼延君玄到底想要何物,呼延君玄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己沒了利用價值,想必就不會這般關著她了。
自然,她也不會青天白日做夢到呼延君玄會放她離開,隻要找到機會,她一定會逃出去的。
她逃出宮的次數可比她的正經出宮的次數都多,區區一個漠南王宮可關不住她。
阿史那姬月出了朝陽殿一路向北走,走的遠了才有宮女侍衛,仿佛所有人都在觀察她,眼神也出奇的怪,好似她是何珍奇野獸讓人疑惑。
沒錯,就是那種羨慕中夾雜著恐懼,恐懼中帶有一絲疑惑。
疑惑?疑惑什麼?
難不成疑惑她還活著嗎?
真是讓人搞不懂,這地方不僅沒有漠北王宮的熱鬧,好似連一絲人情味都沒有,所有人都悄無聲息,走路都沒聲的那種。
怪栽!整個王宮都怪!
阿史那姬月攔住了一個小宮女的路,想問他呼延君玄去哪了。
隻見,小宮女一聽呼延君玄的名字渾身都在顫抖,這有什麼可怕的,她隻是問個路而已。
何至於此!
最後,還好,有位小侍衛替她指了指方向,阿史那姬月左轉右轉終究還是找到了呼延君玄。
呼延君玄疑惑道:“你不怕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