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附和道:“人家如今可是大名鼎鼎的將軍,哪裏還和以前搶食的人一樣。”
說完嘿嘿一笑。
陸遠手裏的韁繩緊了緊,準備駕馬離去。
一個奴才擋在他前麵,陸遠微微皺了皺眉。
“再怎麼威風,在我跟前卻是和狗搶過吃食的。”
陸澤自然是聽過陸遠的往事,一瞬間火氣上來,抬拳便往容大公子臉上招呼。
幾日扭作一團,陸澤眼見要占下風。沒想到陸遠下馬一人一腳將他們踢開。
容大公子鼻青臉腫地衝著陸遠吼叫:“你在我跟前耍什麼威風,我侄子可是太子,你在我跟前就是個野狗。”
陸澤一聽心裏又是窩火,張牙舞爪抬手又要衝,陸遠手一伸將他攔了下來。
容大公子以為他怕了。
“怎麼,難不成是公主責罰了你那個小妾,你如今想要撒氣?”
又得寸進尺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淫蕩地低笑。
“不如,你將那小娘子給我,我賞了我這奴才,也算是你賠罪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蕩漾。
利劍出鞘,劍鋒放在容大公子的脖子上,痛意讓他清醒懼怕了幾分。
陸遠麵若寒冰,眼神幽暗。
“你的人頭和江山穩定,孰輕孰重?”
容大公子嚇得不敢亂動,旁邊的人也紛紛勸阻,陸澤也嚇一跳,沒想到,那個女子在大哥心裏這般重要。
晚間這事傳入了陸母耳裏,氣得把丞相府罵了一遍又把陸遠叫去怒罵一番才算解氣。
“阮青,等這幾日軍務上安生了,便著手準備嫁娶事宜。”
阮青手裏的毛筆一頓。
“我不在意這些。”
陸遠從身後抱住阮青。
“阮青,我在意。”
而另一邊的丞相府裏,可是熱鬧非凡,容大公子回府鬧騰了半夜這才被丞相夫人好說歹說去歇息。
“老爺,這陸遠真是太可惡了,他居然敢如此放肆!!”
丞相夫人拍著桌子,咬牙切齒。
丞相微眯著眼睛,看著拿著的茶杯,眼裏皆是狠毒。
“夫人別急,不過是一個武將,我自有辦法給他苦頭。”
“國公老夫人真是老糊塗了,她豈不是在給陸遠撐腰!”
“既然她認下了那女子,於我們而言,也未必壞壞事。”
丞相摸了摸胡須。
“老爺……”
平靜的日子裏總是暗潮洶湧。
作為京城,四方會集,五方雜處,豪貴很多。
自陸遠接手以來,社會治安不太好亂,到夜間,一些豪強子弟和地痞流氓,串街走巷,敲詐勒索,強壓民女,無惡不作,搞得烏煙瘴氣。
朝堂分派去分管治安的都尉一般都隻會欺壓老百姓,對豪門貴族,從不敢動一根毫毛,有時甚至同他們互相勾結,狼狽為奸。
陸遠上任的第一天,就命令工匠把年久失修的都尉衙門重新粉飾一番,張榜明文規定禁止夜行,還特別強調:“有犯禁者,不避豪強,皆棒殺之。”。
夜禁令一出,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有些老百姓感歎:“這下大家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也有的不屑嗤之以鼻:“這隻不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給自己做給上麵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