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的馬路上,她看到刀疤謝三背著王卓顫顫巍巍的,已經走了一小段路。
真是難兄難弟,都這樣了,都沒放下人。
心想,他們這要是跑了,等她一走,估計很難在遇到了,以免再去禍害別人,得讓他們有個深刻教訓,戴恬恬撿起地上的幾塊石頭,使勁兒力氣朝兩人扔去。
“啊啊啊!!!”
太陽懸掛高空,潔白雲朵飄過。蟬鳴聲加上尖叫聲宛如交響曲,此起彼伏。
兩人被石頭打中,疼得哇哇大叫。
幹活的農民紛紛站起身張望,見人從步履蹣跚變得健步如飛,瞧著背上還背著一個人,如同奔馳的駿馬在馬路上狂奔。
甚至還有老人感歎;“年輕人啊,身體就是好。”
“哈哈哈哈哈...”站在馬路上的戴恬恬,聽到這話難得笑出了聲。
妍麗的麵容,女人晴朗的笑聲在陽光下惹人矚目。引得在田裏離得近的農民紛紛望過去看,包括剛剛離得最近的,說話被聽到引來笑聲的阿婆,尋著聲音看過去。
“這是哪家的姑娘?”
“我瞧著身上的衣服還有點眼熟,像是唐老頭平時穿的!“
“剛才是謝三不,跑那麼快,就是背上還背著一個人,我有點看不清。”
“對對。”
離得近村民的相互嘀咕議論紛紛。
“姑娘,你從哪來的我咋沒見過你,你不是這裏的人吧。”有人喊道。
“你不會是老頭的新媳婦吧!”這唐老頭天天到處炫耀有多美,還說到時候要請他們喝喜酒,人是沒見到,哪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位爺爺,他老婆還在家裏,我是他親戚,暑假過來玩。”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戴恬恬怕他們聽不清,大聲地喊道。萬一這些人都是團結一致的,她出不去就麻煩了。
聽到這話,漸漸沒人搭理她。
戴恬恬走在路邊,看著路邊流淌著小溪流,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雙腳淌在水裏納涼,微風拂動,蕩漾起陣陣漣漪,水波粼粼,她時不時地用手去撈幾條肥美的魚兒,臉上露出享受之色,好久沒有這麼自又自在了。
沒多久她就起身,剛剛洗了個澡的時間,就遇到王卓喊人過來,再待久一點,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得趕緊離開。
回到門口,戴恬恬坐在摩托車上擰動鑰匙,幸好以前經常幫父母拿貨,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麼騎。
騎著車朝著大路出去的方向,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到時候把項鏈賣了,她就可以買票回家。
“人跑了,人跑了,快追!快追!”
戴恬恬剛行駛了一段小路,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話
她扭頭一看,唐老頭帶著幾個大老粗的男人,在後麵一路緊追不放,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仿佛下一秒抓到她,就要把她打殘一樣。
估計那些人沒信她的話,通風報信去了,真是團結一心,就知道沒法順利離開,她想都沒想,直接擰到最大碼,留下一個背影遠遠消失在村子裏。
下午夕陽漸漸落幕,高速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洪宏坐在駕駛位上,開著窗,手肘搭在窗口,神思恍惚地抽著煙。
接著一個女人騎著車停到他的車前,還穿著一身老年人的衣服。
這麼巧,居然被他碰到了,避免打草驚蛇,讓人知道他居心不良,洪宏頂著一臉老實人模樣過問道:“你這是有什麼事?”
“這裏去a市還有多遠。”女人冷聲詢問。
聽著女人這話,洪宏吹著煙圈打趣道:“那可遠著呢!開車起碼都要四五個小時,你這開兩個輪子的,開冒煙都去不了。”
接著見女人從包裏,掏出一條粗金鏈子又問:“你敢去嗎?敢去我就把這鏈子賣了分你一半。”
洪宏盯著她手裏的粗金鏈子,估摸著也有個一百多克,能值個幾萬塊。
剛剛唐老頭就打電話跟他說,讓他提前開車來路邊蹲著,要是碰見一個穿他衣服的人,就抓起來,到時候自有報酬。
那老頭現在的豬場生意也不好,他估計那報酬頂多也就幾千塊錢,哪有眼前這幾萬塊錢多。
心中湧上一股貪念,如果這女的他帶走好好享受,這鏈子賣了錢也還是他的,豈不是更加美哉。
突然手機不合時宜的在這時響起,洪宏看了一眼,連忙掐斷,並且一臉堆笑道:“可以可以,沒問題,上車吧。”
手底下啟動著車子,嘴角也因為遇到這等好事,怎麼都壓不下去。
戴恬恬坐在後座,看著他握著方向盤,眼光還不懷好意的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瞥她幾眼,被她發現後,還裝出一副憨厚的模樣。
她有些凶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他不要太過分,不然別怪她收不住手。
“走吧,我趕時間,我要去A市區醫院。”
“哎,哎好..”
“洪宏...洪宏...”
剛行駛幾十米遠的距離,突然一輛車急刹停在洪宏的車前,一個聲音在前麵喊叫,戴恬恬一聽就知道他們又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