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大學剛畢業無房無車無理想,空有一具向往自由的軀殼和口袋空空的錢包。

典型的小鎮作題家黎星,從小到大一心隻顧著學習,終於考到了大城市,放飛自我。作為家裏的獨女,沒有吃過苦的黎星當然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黎爸某一天看著回來過暑假的女兒呼呼大睡,一板子敲定畢業開始就不給生活費了,讓女兒自食其力。

黎星哪裏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趁兜裏有點小錢,黎星的畢業旅行一溜煙兒飛到瑞士瀟灑去了。

蘇黎世的好山好水好風光,讓22歲的黎星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來到瑞士的第三天,黎星坐著小火車來到最西邊的洛桑小鎮,她的發小蔣嚴就在此上學。

說起這個發小,是黎星從小玩到大的竹馬,蔣嚴在高中的時候父親的工作調遷,搬離了那座小鎮,從此他倆再沒有見過麵。

黎星放在桌子上的書被風吹亂了頁數,黎星這時才回過神望窗外望去,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霧迷蒙的森林火車,窗外是雪山、針葉林和高原綠地。黎星把書合上,趴在窗戶邊上,默默聽著小雨落下,在山林間穿梭的感覺。

下了雨的洛桑有點微微發涼,黎星著急忙慌地打開行李箱掏傘,匆匆走下火車,卻把手機落在了桌子上….

黎星剛走出火車站打算給蔣嚴打電話,一摸兜糟糕手機不見了,黎星這個腦袋哪還記得忘了哪裏,她警惕地望著四周撐傘的人群,心想國外的扒手也那麼多嗎?這裏可是瑞士啊!黎星內心崩潰,隻好拉著行李返回了火車站。

黎星看著外麵下雨,心裏很是苦悶,出來玩丟手機什麼的最麻煩了,最主要是她人生地不熟也不記得蔣嚴的電話號,國外的出租車都需要預約,手機沒了打車軟件也使用不了,問了兩個瑞士人結果都隻會說法語,黎星內心很崩潰,而且下了雨的洛桑..真的很冷!!

下一班的火車到站了,出站口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黎星張望著,看到了一個亞洲麵孔背著書包帶著耳機,二十出頭的樣子看著像個大學生,黎星拉著行李箱橫衝直撞過去大聲喊道,

“等等!hello!Are you Chinese?Korean?Japanese?i, i need help!!”(你是中國人嗎?韓國人?日本人?我我需要幫助!)

男生頓了頓停了下來,把耳機摘了轉過身來,黎星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一個男人竟長了一副桃花眼,但嘴唇輕抿,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整個人透露著生人勿近,有點唬人。黎星張了張嘴不敢吱聲,

“是中國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或許是在異國遇到了祖國同胞,黎星眼睛有點酸澀,她把頭低下來盯著自己的行李箱嘟囔著說道“請問你是洛桑理工的學生嗎?我,我是來旅遊的,來洛桑找朋友,但我的手機丟了聯係不到他…”

洛桑多吉低頭望著這個中國女孩帶著一點哭腔,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輕歎道“我是理工的學生,我預約了司機,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順路把你帶過去”

黎星猛的抬頭看著男人,這一刻他就是黎星的救星,黎星差點蹦了起來,“真的嗎?太謝謝你啦!快走吧快走吧,我沒拿外套,真的太冷了!”黎星推著洛桑就往外走。

坐在車上,黎星借來了男人的手機登陸賬號找到了蔣嚴,電話通了以後黎星哇的一聲哭了,

“嗚嗚嗚喂!蔣嚴!我在火車站碰到了扒手,手機沒了啊,我碰到了一小哥好心順風坐到你學校,555我的手機,我的手機啊!….”

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滔滔不絕的小姑娘,轉頭用法語問男人“小夥子,你有這麼可愛的女朋友真幸福”

“她不是我女朋友。”洛桑多吉撇了一眼後視鏡,看到小姑娘還嘟囔著嘴一臉苦相。

黎星打完電話抽泣著把手機還給了洛桑多吉,洛桑伸過來的手上還拎著一包紙巾。外麵雨點敲打著窗戶,黎星盯著這個男人手指分明,靜地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黎星很小聲地說一聲謝謝,轉念想:一個大男人手怎麼那麼白嫩啊!明明長得那麼凶!

車慢慢駛過市區到了大學門口,黎星透過窗戶看到了自己撐傘的發小,不管外麵下著雨,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大喊蔣嚴,洛桑多吉示意著把車停在這裏。

黎星衝下車給蔣嚴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黎星在國外找到了家人,一時間都是手機帶來的無助與委屈這時全宣泄了出來,黎星放聲大哭,蔣嚴頓時有些手舞足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黎星,他突然看到了走到後備箱取行李箱的男人。他把傘交給了黎星,走到了車前伸手禮貌示意男子。

“你好,我叫蔣嚴,請問同學你叫什麼,麻煩你了,很謝謝你把我朋友送了過來。車費是多少?”

洛桑舉著行李箱的手愣了愣。

這一刻,黎星石化了。感情他把人家當出租車司機了。

黎星跑過去解釋道,“不不不,他是你同校的校友,是他打車送我們來的”

洛桑把行李落地,伸出手握住了蔣嚴

“你好,我叫洛桑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