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懸亮的陸府傳來驚人刺耳的尖叫聲。
陸湘目露恐懼,雙腳懸空不停奮力蹬著雙腳。
姣好的麵容漲成豬肝色,試圖掙紮開窒息感。
眼前戾氣逼人的青年,幽深瀲灩的桃花眸布滿暴戾。
“本座不應該讓陸小姐如此痛快。”
寒雅的音質讓聞訊匆匆趕來的陸夫婦,聽的兩人那叫一個膽顫心驚。
商明梔像丟棄垃圾一樣,毫無憐惜把陸湘扔在地板上。
燭光下的身形欣長玉立,月牙白的衣袍襯得青年謫仙絕華,神似下凡遊曆的上神。
“京西執法人夜闖臣府,欲斷臣脈莫不是居心叵測!。”
好歹也是後朝的儀書,陸父保先發製人。
真不愧是衣冠楚楚的偽君子。
身處暗中的楚澈眸裏譏諷乍現,不屑的嗤之以鼻。
努力隱藏自己外泄的情緒。
“本座跟陸儀書不同,學不了陸儀書中飽私囊的本事。”
商明梔搖了搖手中的珊瑚玉令,答非所問音質輕快道。
狹長無雙的桃花眸一片漠然。
“劣質品當的久——久到忘了本身是如何模樣。”
此刻還有完全把握的陸父被這句話弄的是一頭霧水。
但隻有陸湘知曉青年凜冽的語氣是何意思。
一時間,麵容血色倒退的幹淨煞白無比。
商明梔突兀的輕笑空靈悠蕩。
可在陸父眼中就是索命的吟唱。
瞥見青年腰間珊瑚玉令時,瞳目瞬間瞪大。
後朝臣子同前朝元老都知明一向隱藏的約定。
京西瓊執法人當眾立誓不會插手任何臣府之事。
以天為證,用百目為據,立下如此契約。
僅供天子需求,他才會出麵。
珊瑚玉令示麵,麵具之下的薄唇緩緩勾起弧度。
“本座真若硬闖,擺在你麵前的是一具具屍體。”
隨著話音剛落,商明梔打了一個響指。
當楚澈出現在陸父三人麵前時,陸父神色蒼白。
楚澈冷然瞧了一眼三人,繼而彎腰恭聲道。
“主子,一切就緒。”
幽邃的桃花眸意味深長掃過不作聲的陸父。
“那麼進入正題。”
“陸儀書的罪名是貪汙受賄、中飽私囊,這是朝務裏的罪名,其餘列出來太多了。”
修長的食指抬起,指的方向自然是珠光寶氣的陸母。
輕然的語氣卻讓陸母進跌入冰窖。
“背負人命的褚小姐,當儀書夫人多年開心麼。”
隨後又指向陸湘,透著玩味的眼神循環在她麵容上。
“陸小姐應該稱膳廚小姐,您說呢陸夫人?。”
這兩句話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癱軟的身軀跌坐在地上,赫然是驚恐過度的陸母。
“本該交由禁軍處理,千不該惹了不該惹的人。”
“本座是來討債的——討你誅九族債。”
燭光明亮,月牙白的身影欣長清傲。
青年矜貴清然像極了纖塵不染的神明。
可他說的話諸如血魔嗜命般的可怕。
“楚夫人的冤罪今日也該血洗一番。”
楚澈埋藏在心底最柔軟的位置被主子敲上一擊。
有些怔忪的視線仿佛回到最初時他遇到青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