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這廝給招來了!
循聲看到來人,花中狐腦殼子一下子就嗡嗡作響,心裏嘀咕,今兒個也沒踩什麼狗屎啊,這倒黴勁怎麼說上來就上來,真是晦氣。
“哎呦喂,我道是哪位貴客呢聲音如此熟悉,原來是哲爺大駕光臨,怠慢了,您看我這實在怠慢了!”
花中狐斂起凶相上前幾步朝江北哲拱了拱手,擺出一副熟絡的樣子客氣道。
在場的眾多主事大都認識江北哲,見到是他,也都紛紛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點頭示意。
這殺千刀的,怎麼又冒頭了,好不容易才盼著他消失,這才兩個月不到,咋又出現了呢,真是老天沒眼啊!
江北哲見這麼多老相識紮堆在這,不由得一陣尷尬,要不是事先知曉這些人是過來整事,他都以為這些人聚攏在一起是要商討怎麼向他追債的,咳~這個老相,又不說清楚點,這事鬧的,這不是讓我出洋相嗎?
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雖然心虛,但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此刻自己代表的可是巡衛司的臉麵,可不能因私廢公。
想到這,江北哲正了正腰板,挺直胸膛,帶著江耀灣等四名組員,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目不斜視,威風凜凜徑直走到花中狐的跟前。
“別特麼的廢話,說一下吧,這鬧得是哪出?”
江北哲板起臉,嚴肅地質問道。
花中狐見江北哲絲毫不給他麵子,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心想這廝,這是要敲竹杠的節奏啊,難不成想要獅子大開口?
行情他是懂的,隻是之前都是底下的人與這幫官家衙役暗箱操作,他也隻是聽說過這家夥的尿性,真正打交道還是第一次,所以一下子不知怎麼回應。
見花中狐尬在那,江北哲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繼續吼道。
“你特娘的可真行啊花老四,我大老遠就聽到你喊打喊殺,怎麼滴,這是要跟我巡衛司唱反調?”
江北哲心裏很清楚,古城這些土生土長的財老帽個個那是傲氣得很,不挫一下他們銳氣,時不時打壓一下,遲早得捅出大簍子。至於自己每次順便撈點好處,江北哲覺得這也再正常不過,反正大家都是這般操作,他也隻是順應當下的規則罷了,要不然光靠每個月發的那點月俸,誰還來當這個差,早跑光了,外麵打打山貨兌換靈幣不香嗎?誰特麼會嫌靈幣多?
“這…哲爺這事您可不能怪我,大家夥可都看著呢,都是那小子,特娘的敢當著我的麵羞辱我的侄兒,你說我這當叔的能在這光看著不管嗎?”花中狐手指著小莫,眼神裏盡是掩蓋不住的凶光。
“哦,有這事?”
江北哲一臉狐疑,就差把不信寫在臉上。在這地塊,還有人敢當麵招惹這條地頭蛇,勇氣可嘉啊。江北哲頓時來了興致,他倒是想看看是哪個好漢?他必須在精神上鼎力支持!
秉著大公無私的執法精神,江北哲轉過身環視對麵眾人,沉著聲一臉嚴肅地問道。
“是誰呀?站出來讓我瞅瞅,竟然敢在巡衛司三令五申之下公然鬧事,膽兒挺肥的咧,讓我看看到底是哪位大爺!”
話落,眾人連忙擺手表示不是自己,目光卻是不自覺看向同一個方向。
仿佛在說,是他,是他,就是他!
沒錯,目光所指,正是小莫和花梓晴的方向。
還在暗自慶幸的小莫並沒有意識到眾人已經心思整齊劃一,毫無猶豫就將他供了出來。
“就這小子~”
江北哲看了一眼不遠處歪頭斜腦痞裏痞氣的家夥,回頭朝花中狐嗤鼻一笑。
花家旁支勢大打壓主脈這事,早已人盡皆知,江北哲自然早有耳聞,但眼下花家這個“少主”,竟然被別人侮辱,還興師動眾,還讓長輩出麵,這,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