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疼!哲爺你就看在我家少爺的麵子上,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您折騰啊!”
又被踢得跪在地上的齊黑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饒著。淚花是膝蓋痛出來的,鼻涕是混著血水一起的。
見江北哲板著臉不吃他這一套,齊黑連忙看向老相,哭喪著臉。
“老相兄弟啊,您可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家少爺也是好心讓我們來服侍您,您總不能…”
“好了好了,哭個屁啊,誰讓你像個賊一樣跟著我,沒一下子把你宰了都算你走運了!”
老相說完沒好氣瞪了一眼他,然後來到林辰溪身邊耳語了幾句。
人老精、鬼老靈,林辰溪聽後臉上一副‘你這家夥壞得很’的表情。
於是對著江北哲說。
“阿哲,今晚的事情事關劫案,不能走漏消息,這個家夥先扣著吧,安排兩人監管起來。”
“好的,辰溪哥!”
江北哲應聲照做,招了招手,示意兩名弟兄把齊黑捆起來。
“別呀,我嘴嚴,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回去的話,少爺會以為我翹工將我趕出花府的啊,小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就等著這份俸銀過活,哲爺您就放我回去吧!”
“哼,放你回去也行,那隻能讓你躺著回去了,畢竟死人的嘴最是嚴實!”
江北哲從腰間抽出短刃,眯著眼看向齊黑。
“綁綁綁,兄弟你快綁我,綁緊一些,眼睛也幫我蒙上,哲爺做什麼都是對的,我服從安排!”
齊黑心裏像吃了蒼蠅,明知道江北哲這家夥心黑,還指望他念那點飯桌上的交情,這不純屬找沒趣嘛!
“呸,慫蛋!”
江北哲朝地上吐了一口老痰,白了一眼齊黑,鄙視道。
“走,過去那邊看看,別耽擱!”
林辰溪聽到前麵有一些動靜,怕出問題,於是催促道。
這會,被五花大綁固定懸空在石柱上的胡胖虎一票人,正曲膝拚命用腳掌撐著柱麵往上頂著,滿臉驚恐。
特娘的昏醒過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懸空綁著,於是拚命想要掙脫,奈何弄了兩三時辰,天都完全暗下來了也才鬆動一點。想著這也就算了,最起碼有個盼頭,畢竟吼了那麼久嗓門都快冒煙了都沒人過來。哪成想,人影沒叫來一個,倒是跑進來了幾條黑耳鬃狼。
長著灰白色的毛發,體型和普通的狼狗無異,隻是那兩隻黝黑鋥亮的耳朵又大又尖,黑白配的毛發顯得特別醒目,但配上那滿口參差不齊鋒銳得來又發著幽光的獠牙,甚是滲人。
於是乎,痛暈昏醒過來的幾人,完全沒有了上一秒還在發誓脫困後要找到並且生吞活剝了某人的怒容。都拚了老命用腳摩擦著石柱,爭取多撐一會是一會,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都盼著其他人撐不了,好喂飽這些黑耳鬃狼。他們都熟悉這類狼獸的獸性,算不上凶殘,隻要飽腹了,並不會將獵物殺死。
由於胡胖虎醒來的最早,掙紮時間最長,加上體重的原因,眼下就屬他最危險。
眼看著自己慢慢往下滑,胡胖虎這會不再開口罵人了,拚了命用腳底撐著,剛為了轉移鬃狼的注意力,他把鞋子都甩到了另外兩個人的底下,本來大家之前都幫忙分散注意力,這下子都噤聲了,誰特麼會沒病好心去換白眼狼,你的命是命,我們的就不是了!
“嗚嗚~嗚,嗷嗚~”
黑耳鬃狼在底下生撲騰跳,始終碰不到食物,這會估計是餓瘋了,不停地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