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聽得一陣敲門聲回蕩在小小的院落中。
“莊先生，小道來送早飯了。”
隻聽得吱呀一聲，掉色的木門打開了。
莊素打開房門，與眼前的小道童麵對麵。
他看著小道童手裏的托盤，上邊放著兩碗白粥，還有一盤素炒青菜。
“多謝小道長，多謝觀主。”莊素多看了一眼白粥，然後對著小道士客氣的說道。
“莊先生莫要客氣，每一位留宿的客人，觀裏都會提供三餐，白蛄觀雖小，但也是仙門，一些該有的禮節仍是有的。”
小道士眯著眼睛，微笑著說，清晨的一縷陽光剛好照耀在了他的臉上。
“對了，還未請教小道長怎麼稱呼？”
“莊先生稱小道為第四陽就好。”
“第四陽？好的，莊某記下了，那我先進屋子吃了早飯，然後拜訪觀主。”
“莊先生請慢用。”說罷，第四陽行了一禮，然後離開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莊素將托盤拿進屋裏，放在了那張同樣陳舊的木頭桌子上，一招手，將黑牛抓了過來，放在了桌前。
但是這麼大動靜下，黑牛竟然還沒有醒，坐在凳子上繼續睡。
“醒醒，吃飯了！”
“...什麼？吃飯了？飯！飯在哪裏？”聽見了吃飯，黑牛突然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白粥和青菜，黑牛提振起來的精神一下子又消失了。
“老爺，我可是妖啊，你見過誰家的妖吃白粥嚼青菜的？”
黑牛挎著個臉，可憐兮兮的對莊素說道。
“妖魔，那當然是要吃肉的，即使不吃人肉，也要吃掉雞肉羊肉吧！”
莊素聽到此話，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黑牛，道：“可你是水牛成妖啊。”
黑牛突然愣了，對啊，自己可是牛，吃素的不是應該麼？
言及於此，他也就不計較自己吃素墮了妖族身份，端起碗，準備吃早飯。
其實對於黑牛的修為來說，早就已經過了需要吃五穀雜糧來維持身體能量的層次，對於莊素來說更是這樣。
莊素閉關八十年，也不是時時刻刻都維持在頓悟狀態的，偶爾即使清醒過來，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八十年沒吃過食物，全靠著吸收靈氣來提供身體中所需要的能量。
但因為莊素有著每日吃飯的習慣，因此黑牛也就跟著養成了習慣。
普通的五穀雜糧無法提供修士需要的能量，但是許多天材地寶卻仍然可以，比如上百年的靈藥就能夠讓莊素有飽腹感，而上千年的靈藥能夠讓莊素的修行速度加快不少。
至於五千年以上的靈藥，可以稱之為藥王，世間難見，估計隻有那些仙門聖地才能有一兩株，專門為自己宗門壽元將盡的長老所留，專門為其延壽。
除了靈藥，修為高深的修士吃肉也可以。
畢竟修士或者妖族逆天而為，以凡胎化仙軀，這個過程中吸收數不盡的天地造化日月靈韻，自然也是一株人體大藥。
妖族吃人，人族吃妖，便是這個道理，除了飽腹，是能夠提升修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