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昂貴的甲子房實在簡陋寒酸,除了一桌二椅一床外,就隻有剩下青灰的牆麵和昏黃的地板。
“啥也沒有啊!”崇小川說道,“看來這條線索又斷了。”
“未必!”百裏牧雲在一麵牆前停了下來,盯著牆麵,說道。
“怎麼說?”崇小川走過來問道。
“你看這裏。”百裏牧雲指著牆麵,說道,“看出來這是什麼了嗎?”
“一朵花?”崇小川說道,“牡丹?”
“菊花,是一朵菊花。”百裏牧雲說道,“繡花盜案子裏留下的唯一線索,也是菊花。”
“這可能是新聯紡掌櫃留下的線索?”崇小川驚道。
百裏牧雲沒有回應,隻是用手輕輕敲了敲那刻著菊花圖案的牆壁。
隨後輕輕一推,一塊牆磚轉動了一下,一個木盒出現在牆洞之中。
百裏牧雲拿出木盒,這木盒蓋上也雕刻著一朵菊花。
打開木盒,裏麵是一張破舊的卷軸,卷軸上麵寫著幾排紅字:
閻王 侯爺,判官 堂主 ,左護法 小童,右護法 老道,金剛 風火雷電,孟婆 繡娘,無常 花魁,鬼差 紡主
“牧雲,這是什麼玩意?閻羅殿?”崇小川看著卷軸上的文字,愣住了。
“像是一份名單!”百裏牧雲看著手中的卷軸,也一頭霧水,本來以為會得到一些能夠突破迷霧的線索,現在看來仍在迷霧中毫無頭緒。
“這不就是閻羅殿裏的鬼神麼?”崇小川說道,“難道這些人要搞人間閻羅殿?”
“人間閻羅殿?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組織?”百裏牧雲驚道。
“有點像。”崇小川說道。
“組織…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百裏牧雲喃喃說道,“這裏的幾個人似乎和此案碰的上。比如繡娘,淑芳苑大師傅就是一個繡娘。花魁,燕歸樓的婉君姑娘。紡主,新聯紡的掌櫃。”
“還真是。”崇小川驚道,“那其他幾個呢?”
“風火雷電,沒有頭緒。”百裏牧雲說道,“但小童和老道,又和九州殺手榜重名。”
“一馬二牛三黑豹,四僧五童六老道…”崇小川說道,“你是說五童六老道?”
“嗯,不然也太巧合了。”百裏牧雲說道,“但這老道上官庭在繡花盜之前就已經被我和大司理抓進天順府大牢,他應該無法參與作案才對。”
“被抓之前,或許有可能。”崇小川說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百裏牧雲說道,“太多未知的頭緒了。”
“要不你去大牢裏探探老道士的口風?看看他知不知道這個名單?”崇小川笑道。
“有道理!”百裏牧雲笑道,“不過我現在有個疑惑。”
“什麼疑惑?”崇小川問道。
“如果新聯紡的掌櫃是這組織裏的鬼差,他為什麼要留口訓給陳瞎子呢?”百裏牧雲說道,“他留下來的一係列線索,就是讓人找到這個名單。他為何要暴露這份名單?”
“他人死無對證了,誰知道呢?”崇小川攤了攤手,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