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竹子生性粗魯,見她不動,愣是衝出去將她硬拽進了屋裏。

“我先聲明,是你們強拉我進來的,可不是我主動進屋的。”

周小舟急於聽八卦,匆匆點頭答應:“對對對,是我們拉你進來的,與你無關。”

梔子這才放心,好歹對小姐有個交代。

“梔子,你家小姐今天又咋了,生那麼大氣?”

“這,我也不知啊,我隻是給她端去她最愛吃的蝦仁薏米粥,沒想到她嚐了一口便一直吐,然後就揪住我的頭發打我罵我,說什麼我們都想害她,其實我們哪有害她嘛。”

說著,她委屈地再次落了淚。

周小舟見著不忍心,於是拉她坐下,勸慰道:“她就那德行,你跟她多年也很了解了,別委屈啦。”

突然,一聲咕咕叫從梔子腹部傳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二人一眼,於是低下頭,站起身準備出門去。

竹子卻拉住她,抓起桌子上的蓮蓉棗泥糕塞到她手裏,對她使了個眼色。

梔子猶豫著伸了伸手,最終拿走了糕點。

等她一走,周小舟二人再次陷入新的疑惑:“這周寧馨怕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竹子叮囑道:“小姐,我們最近繞著她走,免得惹禍上身。”

“嗯,有道理。”

可哪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午後,周小舟穿上喜服,高高興興地讓爹爹欣賞,沒想到周寧馨卻不請自來。

“喲,這麼迫不及待,連喜服都穿上了。”

周小舟不想搭理她,隻是對周子祥說道:“爹爹,您看了沒什麼問題,那我就定下這件了。”

周子祥也不願看到兩個女兒再次吵架,於是收起笑臉,正色道:“不錯,就這件吧,你回屋去看看其他東西準備得如何?”

“是的,爹爹。”

周小舟說完,轉身便想離去。

可周寧馨卻拉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扯,直接將其扯壞了。

可這似乎還不能讓她滿意,她繼續嘲諷:“別怪長姐不小心,隻怪你是庶出之女不能穿正紅色,想必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

周小舟恨得牙癢癢,這算是不小心?

“周寧馨,我不想與你計較,麻煩你讓開路。”

周寧馨卻不打算停止,繼續說道:“原是我說的不對了,想當年,你娘與我們爹是私定終身,連嫁娶之禮都沒有,所以你算不算庶出還有待一說,也許充其量隻算婢生子……”

“啪!”周子祥氣得摔碎了手裏的茶壺!

他氣得渾身發抖,站起身,用手指著周寧馨,嘴裏似乎想說什麼卻久久發不了聲。

周小舟趕忙掙脫周寧馨的手,將父親扶著坐下,關心道:“爹爹,您沒事吧?別嚇我啊。”

最見不得她一副孝順女兒的模樣,周寧馨再次補刀:“爹啊,原來你就是這樣被她俘虜的,難怪,無論我比她優秀多少倍,你都更喜歡這個來路不明的賤丫頭。”

周小舟吼道:“你閉嘴啊,周寧馨!”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娘是賤人,你是賤種!”

周子祥氣得胸口脹痛,使勁用手錘著胸,可無濟於事,突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恰巧落在周寧馨的白鞋上,將上麵的紅蓮全然覆蓋。

然後,他便昏迷不醒,癱倒在小女兒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