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隻見小胖妹走過來,抱起他跑了好久好久。
醒來時,他已經多了個名字,叫烏塔。
打那以後,他便開啟了七年的傾聽生涯,每天被小胖妹抱著聽她的心事:
誰誰誰好帥可以做老公,誰誰誰娶了媳婦可惜不是她,誰誰誰又嘲笑她,誰誰誰來相親卻又走了……
666次後,他的耳朵終於長繭子了!
這時,稚隱逃出魔界找到他,他突然有了新想法,那就是娶了這個胖小舟,免得她嘰嘰喳喳,埋怨個不停。
反正對於活了兩萬年的他來說,凡人的百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竹子,你看秋千啊,以後我和孩子可以在這裏玩誒!”
突然一句話將嚴烈拉回現實,仿佛不可置信問道:“你說孩子?”
周小舟尷尬笑笑,立刻躲到竹子背後,臉漲得通紅。
竹子偷笑道:“小姐和大人成了婚,可不得有孩子嗎?”
嚴烈隨即淺淺一笑,看著秋千,似乎自言自語:“說得不錯,有個孩子挺好!”
聽到他的話,周小舟探出腦袋看著他,扭捏著,更興奮了。
一旁稚隱的臉卻更黑了,那模樣,仿佛她周小舟欠他幾萬兩銀子沒還似的。
竹子趁機將周小舟輕輕一推,她便一頭栽倒了嚴烈懷裏。
嚴烈並不生氣,反而靜靜看著她,本以為她會害羞地躲開,沒想到等她站穩後卻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腰。
許是第一次以人身份被她抱著,嚴烈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雙手停在空中。
而她嘴上一句話沒說,心裏卻是說個不停:“他沒有推開我,意思是他真的喜歡我,那我很快就是嚴夫人了,怎麼辦?怎麼辦?好激動!”
聽到她的心聲,嚴烈再次哭笑不得,怎麼會有這麼憨的花癡?
最後在竹子的勸說和拉扯下,周小舟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學士府。
躺在床上,她還在對竹子訴說內心的激動,這時,廚房的容媽敲門進來。
“二小姐,您晚上吃得少,這是老爺叫我給您準備的參湯,你喝一點再睡吧。”
“我不喝了,勞煩容媽你端走,好生歇著去。”
“二小姐,你往日吃得多,今晚才吃那麼點,夜裏一定會餓得難受,多少喝兩口睡得好些。”
“容媽,你端走,我不喝。我馬上就要嫁人了,我相公是大學士,聖上麵前的紅人,我不能讓相公在其他大官麵前丟臉,所以我要減肥!”
“二小姐,不妨事,這參湯是水不會長胖,隻是給你補補元氣。”
拗不過這嘮叨的老媽媽,周小舟於是無奈點點頭,勉強喝了兩口。
容媽走後,竹子卻有些納悶:“小姐,這老媽媽今日怎這般奇怪,往日你要說不喝,她立馬就走,深怕你給她找事做,今兒怎麼勸得這麼厲害?”
“可能是參湯太多,倒了可惜吧。”
“有道理。”
翌日清晨,竹子率先起床打來洗臉水、漱口水,準備伺候小姐起床。
哪知一掀開簾子,映入眼簾的卻是滿臉紅瘡的周小舟,嚇得她將漱口水倒了一地。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姐醒醒。”
無論她怎麼叫,周小舟始終毫無反應,這可嚇壞了竹子。
她連忙跑到前廳。
“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小姐怎麼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老爺,你還是跟我來看看吧。”
二人一路小跑到後院。
周子祥見到女兒一臉紅瘡的模樣,也嚇得不輕,忙叫管家請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