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我說，之前他老堵你的時候，就應該告訴老黃。”她瞟了講台一眼，老師沒往這邊看，又接著上句話：“讓老黃狠狠教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
烏衡垂下眸子，斂了神色，
這話頗有些義憤填膺的意味，陶臻激動起來，手腕輕磕在課桌上，疼的她連吸了幾口冷氣。
“是不是很疼？”烏衡眉毛擰在一起，看她的手肘。
老師走下講台，一邊帶著同學們分析題幹，一邊掃兩眼靠近走道的同學的答案。
“沒事沒事。”陶臻擺擺手，連忙輕聲的對烏衡說：“不疼。”
老師從她們座位旁邊走過，題目已經分析完畢，直接點了烏衡的名字，讓她起來說這道題的答案。
烏衡找到那道題，將結果報上去。
又簡潔地將做題思路敘述了一遍，聲音清脆，聲調正合適。
老師讚賞的點頭，接著帶著大家一起討論其他方法。
有幾個同學自告奮勇地展示不一樣的思路，課堂變得活躍起來。
黑板上畫了物體的受力圖，老師拿著粉筆在旁邊寫上用到的公式，下麵此起彼伏的回答聲。
陶臻悄悄衝她豎了個拇指。
晚自習，黃有德帶著她和邵承北，還有另外幾個學生，邊走邊透露。
原來是承江和星和聯合舉辦的競賽輔導班要一起坐下來聊聊心得狀態。
老黃一臉歡喜勁兒，在前頭興致極高的帶著路。
烏衡看了旁邊的邵承北一眼，對方猜到她要問什麼，直接先她一步說出了口。
“我也不知道老黃今晚的計劃。”他搖搖頭，“他之前都沒提過。”
看來，要麼是臨時起意，要麼是老黃瞞著他們，可是這個有什麼可瞞的。
烏衡看著黃有德背影，對方微胖的身軀卻十分靈活，三兩步將他們甩的老遠。
她趕緊加快腳步，跟上去。
怎麼感覺，老黃忘了和他們說的可能性更大。
會麵的地方是在星和一中的小禮堂，沿路經過一條大道，路兩旁種上了高大的梧桐樹，樹葉在風中摩挲著，沙沙作響，兩排樹影在路燈照射下投在地上，像是黑夜中張牙舞爪的動物獠牙。
這算是烏衡第一次進星和，景色陳設一一收入眼底，她忍不住默默和承江作著對比。
承江進門有兩個人工湖，星和進門是一大片花壇，接著是一棟曲形的綜合行政樓。
再往裏走，承江的教學樓是三個年級混合著的，而星和則是一個年級一棟，互不打擾。
烏衡邊看，邊追著前麵老黃的背影。
繞過大操場，就是小禮堂所在的方向，半圓弧形的建築，分成兩層，一個橢圓形的湖泊正好嵌在禮堂圓弧的內側。
要是白天俯瞰，肯定極美。
可是，夜晚，隻能看見湖邊瑩瑩發亮的燈光，照得湖水一波波蕩漾，波光粼粼，折射著光澤。
禮堂和湖之間有一條兩米寬的柏油路，兩旁佐以綠化帶。
幾人從這條路上穿過，到了禮堂的正門，燈光從窗戶透出來，是溫暖的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