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也條件反射地屈膝,用堅硬的膝蓋骨狠狠頂上沈凡的腹部。
“他媽的,你還來勁了?!”沒等他傷到沈凡,自己先把狠狠扭住手腕,來了個180°旋轉。
黃毛勉強掙脫,捂著酸痛的右手跳開。
身體接連受到重創,讓黃毛陷入了一種癲狂的情緒中。
“你們都幹站著嗎?都一起上,給我按住他!”
“我就不相信,我們八個一起,還打不過!”
如果時間回到十多分鍾前,這些人倒是不慫。
經過沈凡單方麵的輸出,他們一時有點躊躇,麵麵相覷,沒有人敢上前。
高明暗自後悔,早知這麼狼狽,剛剛就不應該追過來,直接帶著小弟們撤退,還省得丟這出臉。
更讓他騎虎難下的是,黃毛都這麼拚命,自己再這麼作壁上觀,怎麼看都不像話。萬一以後說話都沒了威信,那可就損失慘重了。
高明身形一動,就要加入兩人的對峙中。畢竟,他已經是這群人中,傷勢最輕、留存體力最多的。
沒有宋晚凝在旁,沈凡自然是沒有絲毫顧忌。
他意外地發現,一對多打了一架,又跑了十多分鍾,自己居然還身體輕盈,似乎有使不完的勁。看來金手指比自己想象得要強得多。
其餘幾個人,看到老大跟黃毛都上前了,也隻好猶猶豫豫地加入。
……
宋晚凝匆匆趕回來時,心跳如鼓,她吃力地站上靠著牆擺放的油漆桶。
油漆桶加上自己的身高,讓她勉強高出圍牆一個腦袋。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宋晚凝嬌聲嗬斥道。
她怎麼又回來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宋晚凝柔柔弱弱,返回來不僅於事無補,反讓人徒增操心。
沈凡擰眉,心裏頗為不讚同。
黃毛冷哼一聲:“你當我是嚇大的?”
“等警察過來,也要個十幾分鍾。”
“趁這空檔,廢了他的手,完全夠用了!”
黃毛雙眼赤紅,陰惻惻地提問:“聽說你是高三生?要是斷了手,還能考上好大學嗎?”
宋晚凝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這群人的心思居然這麼惡毒。
“如果你想玉石俱焚,那就試試好了。”即便又氣又急,宋晚凝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
“高考狀元考前被混混廢掉右手,無緣高考……聽上去還是蠻有新聞價值的新聞線索吧?”
“今天你廢了他的手,心裏痛快了,那你們想過以後嗎?”
“沈凡可不是普通的學生,你們但凡打聽過,就應該知道,他是要考清大北大的苗子。在他身上發生了惡性事件,學校可不會坐視不管。”
“如果再有電視台、記者聞訊而來,你們的大名應該會在整個縣城傳開……所以,你們都打算幹完這票就背井離鄉,再也不回來了嗎?”
其他人聽到宋晚凝的話,更加遲疑。
且不說本來他們就打不過,哪怕他們經常打架鬥毆,出入警局也是家常便飯,不過那時雙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次跟著高明來揍人,也隻聽了一嘴這人是個死渣男、負心漢,欺負了老大妹妹的朋友。
至於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根本不清楚。哪有打人前,還去調查清楚他祖宗十八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