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劉峰疑惑道,陌生的聲音。
他收聽過北美洲的那些美國人的電台,他們有個叫做凱瑞的女播音員,聲音很好聽。
而賽裏斯這邊,已經很久沒有人廣播了,就算是屍群大運動之前的賽裏斯,應該也沒有這號人才對。
“這麼清楚?難不成他們的電台就栽在我們臉上?”王建波作為彈藥手,需要經常在機槍開火的時候輔助送彈。
他耳朵不太好使。
但就算是耳朵不好使,也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廣播裏那個人說的話。
這隻能說明信號完整,且信號強度強烈。
“上頭就是因為這個收走了我們的步兵電台?有點小題大作了吧?”
“自救會裏都在想些什麼?”
楊工皺著眉頭說道。
收走電台是臨時決定的,本來部隊已經在展開了,自救會的高層卻突然下命令,要求部隊將電台集中使用,從基層部隊手裏回收電台。
甚至連對講機都收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楊工一直留著心眼呢。
而劉峰也正是因為楊工的提醒,才自己跑出去找了個收音機回來。
“滋滋——啦——”
“電池受潮了,有點掉電。”
“拔下來重插吧。”
5號電池是楊工的。
別看受潮了,在這個喪屍末日世界裏,能找到兩節受潮的電池,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罷,楊工就親自動手,拿出電池來,在電池的鋅殼上用力捏了捏。
然後裝了回去。
“我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因此而質疑一個一直以來都秉承著崇高理……”
收音機中又傳來聲音。
“這是那個麥克法蘭吧?”
“他說是什麼利亞的領袖。”
一直當悶葫蘆一聲不吭的朱玉良突然說道。
他在成為自救會士兵,加入自救會部隊裏參與戰鬥之前,曾經也是一個官方撤離點的軍人。
喪屍大運動之前,他也成天聽廣播。
而最重要的是,朱玉良懂一點英語,法利亞的廣播又是以語速緩和,用詞言簡意賅為自身特點,所以他也能聽懂一點。
法利亞的的廣播有宣傳功能,但更多的是傳遞精確訊息,向其他幸存者傳播知識。
所有用詞都是精心優化過的,基本上都是簡單詞彙的堆疊。
“利亞?”楊工有點懵。
“好像是叫法利亞的。”朱玉良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法利亞社會主義共和國。”
“啊?”
“他怎麼跑到賽裏斯來廣播……”楊工很不理解。
話沒說完,劉峰突然暴起。
“隱蔽!隱蔽!飛機!臥槽他媽的飛機!”劉峰壓著嗓子推倒了楊工,然後一把撈到王建波的衣領子,拖著兩人一直跑到了灌木叢下,借著叢生的枝條和茂密的樹冠隱藏自己。
朱玉良也是,甚至都來不及抬頭看,連滾帶爬的爬進了灌木叢中。
一時間四個躲在灌木叢中大氣都不敢出。
盛夏的浙省森林可不是靜悄悄的。
蛐蛐、螻蛄、金錢跳蟲,各種各樣的螞蚱,甚至還有螞蟥和吸血的鬥蟲。
更不要說蚊子蒼蠅了。
灌木叢可不是那麼好躲的。
可為了保住小命,最好還是無視蟲子們對身體的攻擊。
否則要迎來的,恐怕是來自天空中的航彈了。
一架直升機從天空中掠過。
它沒有開航行燈,但今天的天氣太好了。
晴空萬裏。
即便是沒有開燈,從地麵上往皓月高懸的空中看去,也能夠看到那架正在用傳感球倉到處觀察的飛機。
看高度,應該有600米。
85式高射機槍是有能力擊傷擊毀它的。
但機槍小組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等著它離開。
那種壓抑的直升機旋翼的隆隆聲,也隨之消散。
重機槍小組也從隱蔽處爬出來。
“直升機?”
“下一個是什麼?帶炸彈的真飛機麼?”
楊工恨恨的咬著牙說道。
為什麼會有直升機?
自救會有直升機麼?
但是看方向,應該是自己今晚上所要麵對的敵人的來向。
“壞了。”
“我們該不會是要打法利亞吧?!”
朱玉良爬起來,站在地麵上看著天空,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