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太遠了。
而一個“結盟”在末日世界的幸存者勢力之間,也太沒有約束力了。
給我腿打斷,肋骨打骨折,最後說要交個朋友。
孫溫和老宋之間的短短幾句話,他就已經確認,法利亞的確是一個怪異的組織。
“那好吧,什麼情報?”
“……”老宋沒想到孫溫竟然同意的這麼快。
“其他幸存者營地的消息,你有麼?”
“有!”
孫溫立即回答。
“隻要能給我們那種生育的藥劑,什麼結盟什麼當炮灰,我們都會做的。”
孫溫追答道。
他很清楚,反生育鎖製劑對於賽裏斯幸存者的意義,隻要自己能把這種藥劑帶回營地。
那麼他就是營地永遠的功臣,哪怕下一代的下一代出生,也得念叨自己的名字。
他永遠都不會再被稱為“無能”或者幹脆一點的“廢物”。
而那正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沿著我們營地西邊的溪流一路往上遊走,能夠走到另外一處大溪水支流,另外一處營地就在那個支流的下遊。”
“我可以帶你們去,或者我直接去勸他們也結盟!”
孫溫現在可光棍了。
一點也看不出來之前那副滑向獨裁暴君深淵的墮落樣子。
隻不過現在這一副狗腿和豁出一切的賭狗樣子,也不是太好看罷了。
沿著溪流向上,再沿著另外一條溪流向下。
雖然已經是夏天。
但在浙省的深山老林之中。
溪水還是很涼的。
“繼續往上走,再過幾公裏就到分流的地方了,我們接著就可以下坡了。”
孫溫在給連隊做向導。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李坑林場的民眾第二天一早起床,都被嚇了一跳。
有很多外國人在營地裏,而他們的領導孫溫先生卻在讓他們不要驚慌。
因為這是他們的盟友。
偉大北美救世主麥克法蘭先生的親兵。
無需擔心。
然後,他給民眾畫了一張,可以重歸秩序,並且重新取得生育能力,養育新生代的大餅。
民眾很受用。
所以他就在第二天成為了法利亞連隊的向導,去找那個斷了很長時間聯係同樣隱居著的幸存者營地。
“嗯,那邊人多麼?他們有無線電麼?”老宋問他。
“無線電應該是有的,但人口也就是三百來個,他們都比較孤僻。”
孫溫記得那一群幸存者,他們是金化逃亡來的,損失了很多很多人。
並且對自己這邊抱有戒心和輕微的敵意。
但還是可以交流的,至少當初在相遇的時候,也並未對李坑林場的巡邏隊直接開槍。
“你是說,沿著這條溪水向下走?”
老宋突然問起孫溫,他們在分流地暫時駐足。
然後沿著支流一條線的看下去。
“有屍群啊。”
溪流不深。
剛剛過膝的水,拔涼拔涼的。
可有人正站在卵石之間,半個身子浸沒在寒冷刺骨的溪水中間,昂著頭。
再向更遠處看去,則是更多更多的人站在溪水中間。
很顯然。
這是喪屍被溪水流淌的聲音吸引,而踏足水域內的表現。
並且它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