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器保管庫有大量的血跡殘留,其他的……應該是時間太長了,大部分都是模糊不清,難以辨認的。”
“應該是通過人力搬運的,而且搬了很長很長時間。”
環坑人當然做過現場調查。
他們懷疑來取走武器裝備的,不是本地人。
按照現場的痕跡來看,這一行動至少持續了一年多,直到去年夏天結束。
搬運的方向,是鎮子南邊,大概率是順著4012國道走的。
拿走武器裝備的人沒有選擇從更簡單更安全的西北方向進入雲城。
所以他們在人武部有很多人手損失。
血跡和殘骸沿著道路分布,一路指向……
壽順縣。
雲城鎮距離壽順縣城有七八十公裏的車程,一條在山裏蜿蜒曲折的國道將兩地連接起來。
而中間,則有另外一個水庫,珊溪水庫。
水域麵積比起環坑水庫也不遑多讓。
“那你們覺得這些幸存者會住在哪?”
“壽順縣城?還是珊溪水庫?”
“應該是珊溪水庫。”環坑的人給出了他們的推斷。
不知道為什麼,安生總感覺有種類既視感。
似乎這樣類似的情況也在北美洲遇到過。
幸存者總是喜歡住在某一類地標附近,甚至幹脆直接入住其中。
北美洲是機場。
而東亞……
是水庫。
機場有自帶的防禦,空間大,地勢平坦,適合北美洲幸存者居住開發。
而水庫一般低於偏遠,地勢高,群山環繞甚至還會有大片森林,對於東亞幸存者來說是屍群眼裏更小的樂園。
說到底,還是因為屍群的不同,這次才導致了幸存者對定居點選取的位置有差異。
“我們沒有往南走過。”
“具體哪裏有沒有幸存者,我們也無法給出答案,還是得去親眼看過才知道。”
“嗯,我明白了,我們有直升機,會讓偵察去看一眼,對方要是已經覆滅,那我們可以去給他們收屍。”
“但要是對方還幸存的話。”
那就不一般了。
他們和環坑的距離如此之近,卻始終沒有任何交流,一直隱藏在幕後。
法利亞的無線電也未曾回應過。
鬼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那就辛苦你們了。”
“除了這個,我們還有另外的請求。”
環坑的發言人說道。
現在的環坑發言人有很多個了,涉及軍隊的,一般是齊敏。
而涉及政治和生產的,則是另外兩人。
雷虹和趙鑫。
這是兩個前涼州市委官員,雷虹42歲,整條左臂都沒有了。
他手被咬到後,立刻實行了截肢手術,因此而保存下來一條命,是個福大命大的人。
但即便是身體殘疾,他的眼睛卻始終閃耀著光芒。
而趙鑫,則是一個53歲的沉默寡言的農科技術員,半輩子老實巴交,但此人技術過硬,還是個堅定地社會主義戰士。
環坑能夠支撐到現在,趙鑫功不可沒,就是他帶領環坑人開發山地種植紅薯,利用簡單的人工圍壩蓄養水庫裏的野生魚種。
不然環坑早就餓死絕大部分人了。
安生看向這兩個鋼鐵一般的人。
雷虹先說。
“我想請求貴方提供醫療支援。”
趙鑫再說。
“希望貴方能夠提供……關於生育鎖的那種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