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裏斯所麵對的困難,完全不是北美洲那樣的。
一樣的,喪屍會群居;一樣也會遷徙。
但是東亞的屍群有極其突出的群體意識。
一旦開戰,要麼篤定自己能夠將處在同一群體意識下的喪屍全部消滅;要麼,就抓緊時間脫離戰鬥。
若是實力不足,屍群必然會將幸存者們全部淹沒。
災變過去三年,賽裏斯的幸存者已經從血和淚中學習到了對付屍群的手段。
很簡單。
打不起,躲得起。
就像是老宋所帶領的這個小隊正在做的事情一樣。
悄悄的摸過去,盡可能不與任何喪屍接觸。
因為屍群就是一個整體。
牽一發而動全身。
最好連冷兵器都不要動用。
因為你根本無法知曉死在你刀下的這隻喪屍是否處在屍群意識之中。
而若是它正處在某個屍群,而它又被你送去永遠的安息……
不要賭屍群不知道損失了一隻小小的喪屍。
11人的小隊,在裝備上盡量輕量化。
隊員們身上背著統一鋪蓋卷、小背包以及水壺。
那位小劉身上還背著一口湯鍋。
算是一位炊事員或者後勤官吧。
隊員們的飲水、熱食都靠小劉的那口鍋提供。
至於武器,所有人身上都攜帶著武器,大部分持槍打隊員手裏拿著得都是八一式步槍,也有幾個身上挎著五六式。
老宋、小劉、張兵沒有帶長武器,但腰間是有手槍盒的,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支五四式手槍。
而老李手裏的則是全隊伍唯一一個裝備瞄準鏡的武器,他手裏的是一支79式狙擊步槍,也就是蘇聯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的賽裏斯仿製版。
雖說帶了槍支,但是小隊從來不敢動用。
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用鋪蓋卷一側綁著的長刀、長矛以及短棍。
一旦開槍了的,小隊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不然的話……
撥開綿槐叢,老李把手裏的狙擊步槍伸出去,用瞄準鏡做望遠鏡,仔細的觀察山下鎮內的情況。
屍群似乎焦躁不安,各種各樣的喪屍在鎮中心偏向東的位置打轉,來來來回回進出建築物。
老李從鎮政府看到鎮小學,然後又從鎮供銷社看到鎮衛生所。
然後,他在衛生所門口看到了一輛長鼻子解放卡車。
卡車後鬥上裝載了不少物資,但用帆布蓋著,看不出來有什麼,車輛駕駛室一側門開著。
旁邊地麵上有一灘已經凝固發黑的血跡,血跡上的碎肉和布條證明,有人死在這裏了。
隨後老李把瞄準鏡挪向屍群,試圖在屍群中找到那個受害者。
果不其然,就在衛生所大門口,有一隻內髒拖出,膚色明顯比其他喪屍白淨的新鮮喪屍。
是一個男性,腰間還有空了的手槍盒,衣服不是軍服,而是一身經過縫補加厚的深藍色工作服。
隻可惜再厚實的衣服,也不過是衣服,總是有縫隙,有脆弱的地方。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除了腹腔都很完全。
顯然是被喪屍當做夏威夷果給從中間開了殼。
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幸存者,以為開著車就能萬事大吉了。
老李看了幾眼不再理會,悄悄的收起狙擊步槍,後撤回去準備和小隊其他人彙合。
“老李回來了,稍事休息,準備繼續前進!”
老宋看到老李,先回頭提醒了一下隊員們,然後才開始和老李交流。
“怎麼樣?”
“還好,屍群都在鎮中心位置,有個開車的人死在那裏了,應該就是昨天的事。”老李把手裏的槍卸下來,用一根螺絲刀緊固槍托上工具艙蓋。
這是一支老槍,木質槍托上的工具艙蓋嚴重磨損,經常鬆動,為了避免裏麵的槍支清理工具掉落,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檢查一下。
“是我們的人麼?”老宋問道。
老李搖搖頭。
那車輛的牌照沒見過,而且駕駛員沒有穿軍裝。
絕對不是環坑人。
這個時候還有單獨行動的幸存者,雖然已經死掉。
但那家夥也該是個好手,可惜了。
“繼續吧。”老宋站起身,帶動著其他戰士們也都站起來。
小隊又重新上路。
再走一段,就能出林地,而大壩就在林地之外,從山上就能看到。
現在是2月20日,還沒出年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