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成功。”
“所以我才說是‘出於安全考慮’,而不是‘避免被襲擊’。”
安生說。
“那還是知道了?”
“絕對不知道。”
“那還怕什麼?幹脆派遣陸戰隊上去弄清楚好了。”
戴維斯不覺得放著這樣一個有威脅的島嶼不處理是個好辦法。
他的意見是,消滅潛在的敵人。
島嶼上的觀察站和哨所,不一定是敵人。
但一定有潛力成為法利亞的敵人。
“我覺得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反正足夠遠。”安生也知道航路上有這麼一個威脅絕對談不上安全。
可這麼遠,航路也基本不需要經過大洋城附近。
看上去沒有必要。
“那就先放著吧,我們這次航行本身就是試探,把大洋城的情報的傳回總部讓高層去發愁吧。”
佩德羅提出了解決方案。
每當出現分歧的時候,每當他們這些基層、一線單位沒用辦法判斷是否要戰鬥下去的時候。
把決定權利丟回去,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這正是戰略籌劃者應該做的事情。
戴維斯和安生都沉默下來。
佩德羅說的對。
阿圖島也是這樣,交給麥克法蘭先生做決定就好了。
“話說,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還要去日本北海道麼?”
戴維斯有些好奇的看向佩德羅。
“原本是要從日本海過的,但現在不應該再從日本海穿行。”
“對了,這個也應該問問總部,而且最好現在就問。”佩德羅突然醒悟一般說道。
原定航線是要經過日本北海道,在劄幌或者太平洋的室闌市內進行停靠。
並且一路沿著海岸線前往賽裏斯東部、東南部沿海地區擇機登陸搜尋幸存者提供援助。
但目前船隊卻發現這條路線有很大的危險性。
沿岸航行事故概率小,但是總會有雷達,總會有各國用於陸基反艦防衛的導彈發射基地。
就連大洋城這種遠東城市都有,並且還能被人重啟。
足以說明這些武器的危險性和不確定性。
日本、韓國還好說。
就怕賽裏斯、朝鮮、俄羅斯聯邦這種國家的沿岸地區出現個會用導彈的瘋子。
千島的螃蟹好吃。
但是千島島鏈上的反艦導彈不好吃。
而日本的很多地方,比如說有美國海軍駐紮的海軍基地,也會有這樣的反艦導彈。
“你們知道阿圖島衝灘擱淺的那一艘加利福尼亞號嗎?”佩德羅艦長突然沒頭沒尾的提到了那艘核動力巡洋艦。
然後,他指了指坐在食堂角落的一個老家夥。
那是林德。
他身邊的是羅伯特。
兩人都是阿圖島上的。
但是除了加利福尼亞號的暫代艦長,以及海岸警衛隊的領導者,還有一個留著大胡子,正在狂野的吃著意大利麵的家夥。
那是阿圖島上的阿留申族原住民圖魯魯。
喪屍危機沒有被海洋和季風阻礙。
抵達了阿圖島上。
殺死了圖魯魯的一半親人。
“那是阿圖島上的?”安生看著那人眼熟。
“確切來說是加利福尼亞號巡洋艦上的。”佩德羅訂正。
“加利福尼亞號是被美國生產的魚叉導彈攻擊了。”
那個大洞開在水線上,這是往死裏打。
“那條船,就是在橫須賀被自己人打了……”
佩德羅眼睛灰暗下來。
“被自己人沒有理由的襲擊。”
“林德告訴我了。”
“無線電靜默,關閉雷達,然後,他們就被一發極限射程的魚叉命中。”
“再然後,他們試圖回到西海岸,結果中途就撐不住了,隻能在阿圖島上衝灘。”
加利福尼亞號就這麼沒了,被固定在在了灘塗上,或許還是永遠。
這樣悲慘的命運,佩德羅這個老海軍見不得。
“……”
戴維斯和安生聽完,然後看向正在努力掰斷螃蟹腿的林德。
橫須賀港就是東京灣的進出口。
像是一把扼住日本首都的尖刀。
到達從這裏發出的話,那還真不能從日本這邊走了……
兩人深以為然。
“那還等什麼,立刻給麥克法蘭先生打電話。”
隻是兩人似乎沒有想到時區問題。
他們這邊是中午。
但是林欣那邊可是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