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實在不好說話。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戴維斯和佩德羅一邊品酒一邊聊天。
很快兩人的關係也逐漸拉近距離。
三方麵總算是完成了破冰交往。
“……然後,我就這樣讓小隊繞了過去,然後直接和敵人撞上!”
戴維斯在給佩德羅講他在紐約州和共濟會之間的戰鬥。
“當時日本人的航母編隊就從我們船隻附近經過!我當時甚至能在我們那艘本森的艦橋上看到的他們艦島上的旗子!……”
佩德羅也在回憶他年輕時在驅逐艦上和法西斯日本海軍的雜種們玩捉迷藏的傳奇經曆。
這一下子鎮住了戴維斯和安生。
他們隻知道佩德羅是一個老海軍,但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反法西斯戰士,就像是伊齊基爾那樣。
也許,他有資格成為法利亞海軍的領軍人物,就像是伊齊基爾成為軍事委員會的靈魂那樣。
三人的午餐輕鬆又愉快。
但是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而佩德羅終於想起來還在指揮室兢兢業業工作的弗農大副。
“額……幾點了?”
“我想,我們應該回去了。”
“啊,說的是,佩德羅艦長,我們和你一起回去吧。”
“這隻船隊需要您來指揮,我們則是船上的螺釘。”
安生看看手表,發現這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
也該回去了。
這頓飯吃的時間長,但是對於這漫長的出航行動大有裨益,雙方已經互相認識,信任也已經開始培養。
到了目的地,也好做事。
至少不用擔心陸戰隊下船以後,這位船長把船當場開走。
三人一邊交談,一邊回到指揮室。
而弗農則是坐在舵手附近,一直在看海圖。
他得把航線牢牢記住,讓航程順順利利。
“啊,佩德羅艦長,歡迎回到舵室。”
弗農還沒看到三人,先聽到了戴維斯標誌性的爽朗笑聲。
提前站出來迎接。
“辛苦你了,弗農。”
“嘿嘿,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戴維斯和安生把佩德羅艦長送到已經是完成任務,接下來就到了分別的時候。
“對了,給你這個!”
但是臨走的時候,戴維斯湊近佩德羅艦長說起悄悄話來。
戴維斯偷偷往佩德羅手裏塞了一個小巧的瓶子。
而佩德羅則是對著他眨眨眼。
雙方達成共識。
佩德羅收下了那個小瓶子。
安生都沒有發覺。
兩人走了,回到甲板上去吹吹風,消化食物。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人。”佩德羅很開心。
美味的食物,有趣的人。
“佩德羅艦長……”弗農欲言又止。
“這位安中校和這個戴維斯,都是有趣的人的。”
“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佩德羅覺得,能夠偷酒來分享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戴維斯所作所為顯得純熟,而安生則更顯得謹慎和正直。
也許那位選擇這兩個人作為船上陸戰隊的總指揮,正是因此。
“啊,弗農,你會喝酒麼?”
“你們呢?”
佩德羅開心的問弗農,而後他有問船上指揮室的所有人。
“這款是戴維斯中校送給我們的!神奇的!來自中國的酒!”
佩德羅毫不掩飾的把那瓶料酒拿了出來。
給指揮室裏的所有人都分了一點點。
大家都是初來乍到。
不光是安生和戴維斯需要的和佩德羅破冰。
佩德羅和他這群水手也需要。
船上的所有人都需要。
眾人其樂融融的分享一小瓶酒水,每個人連一個杯底都算不上。
但卻對這一杯底酒尤為重視。
“為我們的出航,幹杯!”
“為我們的返航,幹杯!”
佩德羅率先喝下,所有人緊跟著幹杯。
味道確實很奇特,有種香料的醇厚。
一點也不澀口。
佩德羅看看船員們,滿意的笑了,他們徹底成為了一個團隊。
他現在對這次航行信心十足!
然後佩德羅放下酒杯,看向舷窗外。
船頭的左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
似乎是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