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之前見到過,還給他們上過課的議員們。

他們來了不少人。

這間臨時用成衣店改造出來的小酒吧裏坐滿了。

林欣一直都在自顧自的吃著他自己披薩,都沒有注意到大部分顧客其實都不是法利亞人。

他環顧四周,把目光投向外麵的街道,其中也有不少生麵孔。

不過倒是讓人氣高了不少。

而能夠通過哨卡從駐地外進來,那麼也就是說都沒帶武器,絕對不是搞事來的。

“你們這是……”林欣看不懂了,問麗雪。

“我們……來…過聖誕節?”

麗雪試探性的說道。

林欣:“……”

你們這是來了多少人?幾百個?還是幾千個?

雖然林欣的確下達過命令,允許自由幸存者,或者是城北的俄城人參與本聖誕節狂歡,但是安生不至於放進來這麼多人吧?

他拿出了自己那個特殊的對講機,想要問問安生是什麼情況,但是他還沒按下按鍵,安生就已經打來了一條電訊。

是他的專用信道。

“呼叫麥克法蘭先生。呼叫麥克法蘭先生!”

“這裏是塞斯,請講。”

“額,麥克法蘭先生,這裏是東門,有好多人在門口聚集,可能需要您來一下。”

林欣抬頭看看麗雪,然後說道:“我馬上來。”。

“你們這是來蹭吃蹭喝的?也不至於來這麼多人吧。”

“這……”麗雪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巴格萊皺了皺眉頭,看看周圍,然後說:“我們……大部分人都來了吧?”

那麼東門的是誰?

林欣看向巴格萊,等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米德克斯特想了想,然後和巴格萊對視一眼,有了一些猜測。

在場的各位都是巴格萊勾過來,他拿著一整個蘋果派和一張牛肉餅回去,告訴還在州議會裏苦熬的議員們,法利亞人在過聖誕節。

一開始他們還是將信將疑,有些矜持。

但隨著第一個議員跑了,緊接著所有議員都跑了,甚至還有跑回自己小團隊裏拉走大部分人一起的。

十幾分鍾裏,麗雪這一派的議員們和小團隊裏的人的就幾乎全走了。

全來了法利亞這邊蹭吃蹭喝。

俄城駐地不是管不起,更何況,外來人員隻能免費領取少數種類的食物。

大部分都得自己掏錢買。

不過,俄城人緊靠著法利亞駐地,平時給法利亞人工作,以及出售一些物資,手裏也不是沒錢。

於是這一來,就是上千人。

麗雪這一派別本身人就不多,總數也不過是五六千。

這一下子去了一千多,剩下那三分之二不願意配合的自由派的家夥們自然也會意識到對方少人了。

接著自然也會嚐試弄清楚少掉的人去幹什麼了。

他們看到了這些人去了法利亞的駐地。

也發現了法利亞竟然在慶祝聖誕節……

一邊是電都停了,劍拔弩張好像下一秒就要火拚。

另一邊是彩燈裝飾,肉、果、麵團和酒的香味飄滿大街小巷。

這落差一下子就出來了。

你媽的,為什麼?

俄城議會中的自由派,一開始支持法利亞的種種行動,但維持自身的絕對自由。

可實際上俄城人打一開始就不是自由的。

如果失去法利亞的影響力,它甚至無法組成議會,而是繼續之前那種瘋狂的無休止的爭鬥。

所謂的自由,隻不過是個給自己撈取更多利益的蹩腳理由。

其實很多俄城人,老早就想著加入法利亞了,就算是要經過聽上去就嚇人的封閉式訓練、全方位體檢以及背景審查。

他們隻不過是放不下曾並肩戰鬥的戰友們罷了。

但是現在,他們的戰友變了,因為一點點看上去唾手可得的利益而變得固執,變得貪婪。

哪怕那也是為了他們的團體。

因為有了這些土地,有了發電機和工業機床設備,他們就有生存下去能力,還有做大做強的資格。

但是……法利亞人在過聖誕節。

而我們在吃罐頭,在吃粗陋燕麥粥。

如果法利亞的能夠鬆口,或者是那個麗雪代表的親法利亞派能夠鬆口,那麼未來的議會一定可以成為自主自決的獨立政體。

自然可以從法利亞手中撿拾更多漏,比如說收稅,吸納更多的自由幸存者,以及成為區域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