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的看著專家門吵鬧,手上的筆偶爾把他們討論的東西記錄下來。
不隻是他在做書記官,心海和蒂尼也在幫忙記錄。
頭腦風暴就是應該寫下來。
場上雖然有爭吵,但總體上氣氛融洽,大家都已經投入到熱烈的討論中。
但是魚缸裏小家夥卻很難受。
太吵了。
魚缸裏液體在共振。
它身體的神經細胞無時無刻不在感受空間的震顫,這讓它不得不把身體沉降到了魚缸底部,把身體緊緊地靠著與地麵接觸的那一側玻璃上。
這能利用振動導向性,讓自己好受些。
林欣把筆記本的一丟,同時把記錄工作也丟給了蒂尼和心海,自己卻站在了魚缸跟前,看著這隻粉紅色肉質水母。
這是摸魚,不,摸水母。
“咚咚。”
林欣敲了敲玻璃。
裏麵的小東西精神萎靡,絲滌樣的觸手微微飄起來,朝著林欣的方向揮舞一圈,然後它貼著缸底部的玻璃慢慢挪到了林欣跟前。
用自己的肉瓣隔著玻璃和林欣緊緊貼合。
他皺起了眉頭,盯著這隻生物看了許久。
其實它的身體是非常透徹的,在它剛被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米歇爾教授打著背光看了個遍。
它沒有的消化道和呼吸道,但並非和水母一樣濾食維生。
而是能夠對包裹住想要消化的東西,直接分泌消化液把要消解的東西吸收。
效率非常之高。
但它一定並非是看到的這樣溫順。
那個監聽站就是證據。
1957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法利亞現在還沒有分析出來,但應該的要不了多久,監聽站的工程隊正在複盤裏麵究竟發生過什麼。
它是危險的。
應該謹慎對待,但林欣卻直接讓研究過程開始。
他基本上算是無視風險了。
和他以往的做法完全不同。
過於激進,也過於莽撞。
“唉……”
但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其實早有計劃,那就是開始大學之旅,去美國的各州大學舊址尋找相關的資料,讓法利亞CDC的研究進度盡可能的加快。
但在各個大學中到處亂竄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耗時間的做法。
美國全境的大學何其之多。
全美洲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就算是僅僅算上開設了醫學研究生授課的大學就有127家。
他用一個個搜羅的方式尋找資料,就等同於走訪各單位,幾乎就是大海撈針。
所以。
明知道這隻粉紅色的肉質水母可能會比永生之朊還要危險。
他仍然無視了所有的風險,即刻開始了研究過程。
甚至為了讓研究開展順利,直接以所有專家的頭腦風暴為開場。
“希望會有結果。”
林欣把手貼在玻璃上。
魚缸裏的拿東西遲疑了一下,也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貼到了魚缸上。
大學之旅要盡快開始。
林欣眼睛看著它,腦子裏卻在的想著走訪各大學的事情。